拉德的頭部微不可察的向後仰了一下,然後整個人如一灘爛泥般毫無聲息的萎在了地上,眼耳口鼻處有暗紅色的血液如小蛇般緩緩的流淌了出來。
以趙言現在的力量,這一擊就是一頭犀牛也得筋斷骨裂,當場斃命,更不要說脆弱的人體了。
“噗!”一枚一寸來長的金屬物品被趙言吐在了手心上。這東西色呈乳白,兩頭尖尖,周圍遍佈著一圈鋸齒,放在掌心略略有些墜手。正是從弗拉德口中噴射出來的那枚暗器。
千鈞一髮之際被趙言咬在了牙齒中間。這其中時機的掌握、落點的判斷、力道的輕重,要不是兩者之間精神相互交纏,趙言相信自己是絕難做到這一點的。
塵埃落定,趙言長長的喘了口氣,他有一種精疲力竭的感覺。
整個搏殺過程兔起鵲落,總共也就幾個呼吸的時間,但回想起來趙言還是不由一陣的心悸。
這絕對是他經歷過的最兇險的一次的搏殺,每一步都像是在死神的刀尖上跳舞。
“可還令閣下滿意!”哈根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小巷的一側。
趙言重重的點了點頭,這絕對是一次與眾不同的體驗。弗拉德的步步算計,層層疊加累進,蓄勢、造勢、鋪墊,及至最後的致命一擊,每一步都給趙言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現在回想起來,這個弗拉德就連每一個步驟應該對應的神情變化都控制的具體而微,整場搏殺就像是一場按照劇本編排的完美演出。
除了結局有些出乎設計者的預料。
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刺殺之道了,趙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我就在這裡與閣下告別……飛機已經在機場等候,可以去往閣下願去的任何地點……”哈根微微的鞠了一躬,“就此告別,永不再見!”
這是一個千年家族的落幕。
一架里爾60飛機平穩的飛行在雲層之上。趙言甩開略微有些沉重的心情,開始檢視起自己羅馬尼亞之行的收穫。
他首先開啟皮箱,將鎧甲仔細保養了一遍。望著箱子那碩大的體積,趙言有些搖頭,這東西好是好,就是這重量和體積……難不成到哪裡都揹著它!
這看上去實在有些太蠢了,自己又不是聖鬥士!
再聯想到它那堪稱無價的使用代價,趙言的心情多少有些沉重了起來。
其次是他套在手上巨力手套。
這件東西與他當初的那張替死鬼面具有些相似,薄薄的一層,與面板緊密貼合,就像是長在了手上。
手套上下沒有絲毫縫合的痕跡,就像是某種皮質天然長成了手套的模樣。
輕輕一捏拳頭,趙言能感覺有澎湃的力量在其中流轉。他仔細檢查過,但什麼也沒有發現,手套上光禿禿的一絲異常也沒有,也不知道它兩倍力量的加持到底來源於什麼機理。
至於二十四小時的蓄能時間,以及可能對人體造成的影響,趙言倒是沒有什麼體會,除了剛戴上時有一些輕微眩暈感,接下來就沒有什麼感覺了。
或許是自己的精神力足以支撐它的消耗,趙言暗暗猜想。
第三件就是那件疑是畫符工具的盒子。
這東西對趙言來說完全就是一個添頭。只是因為李長生的記憶中有一段關於繪製符籙技巧的深刻記憶,心血來潮之下就出手換購了下來。當時他主要的目標是那隻巨力手套。
至於其中那幾滴所謂的精血,趙言更是沒有放在心上,對現在的他來說,就些東西就跟他置換出去的那滴聖血一樣,屬於可有可無的存在。
開啟盒子,趙言按照李長生記憶中關於符筆的描述與手中的毛筆對照了一下,尖、圓、齊、健,各項要素完全符合上品符筆的要求。細察之下,筆桿上若有若無的似乎還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