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東猛眉頭蹙了蹙，走到她身邊彎下腰幫忙糾正不對的地方，待他的掌心落在陳香小腿肚上，她整個人微微顫抖了下：“癢……”
他直起身，嚴厲問道：“還要不要學了？”
“要。”
小丫頭回答得倒是很痛快。
“那就忍著。”
“哦……”
陳香低頭，雙腿隨著他的手重新擺正了位置，小聲嘟囔了一句：“你不要這麼兇嘛，我會害怕，一害怕就容易緊張，一緊張肯定學不好，周東猛，你再溫柔一點點吧。”
‘很兇’的周東猛：“……好。”
他頓了頓，操著清冷的嗓音，繼續往下說：“麻煩請你忍一忍。”
“…………”
在他這裡，兇狠到溫柔就多了一個請字。
男人繼續往下教，握住妻子的手，輕聲道：“雙手握拳，要把大拇指包裹在掌心裡。”
陳香扭頭問：“為什麼？”
周東猛抓著她的手做了個示範：“拇指在外的握拳式，當你出拳攻擊到堅硬物上，凸起的拇指關節很容易骨折，如果你收進裡面，就會避免這樣的狀況。”
她聽得很明白：“接下來呢，要怎麼做？”
“接下來就是曲起手臂，把一手放在右額前，一手放在左腮前，這種姿勢就是抵禦，防備的狀態，當別人打我們時，可以蜷縮起身體，再這樣護住頭部。”
陳香疑惑：“怎麼是別人打我？我不能反抗嗎？”
“反抗不了時，這樣可以降低傷勢。”
她聞言，收起腿站穩，眨了眨大眼睛，思索片刻後，仰頭問道：“女人嘛，最害怕的應該不是死亡，而是被侮辱吧？”
周東猛被她的話氣笑了，抬手用力捏了下她的小鼻子。
他一秒正色，嚴肅道：“如果有能力反抗，可以把這兩種傷害降為零，那是最好的，但真的發生了，香香你記住，能保命就保命，哪怕被侮辱也不要想著去死，知道嗎？”
“可是……”
“沒有可是，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陳香默默點頭：“那我是不是更應該努力跟你學功夫？”
“當然啊。”
男人琢磨幾秒，又說道：“這樣吧，我們先演習一遍，你來演罪犯，我來演落單少女，我演示給你看，當遇到罪犯欺負時，需要什麼招式可以快速擊倒對方，獲得短暫的逃生時機。”
周東猛一邊說，一邊躺在草蓆上，用手臂擋住胸部：“來吧，侵犯我。”
“……”
陳香低頭看著他躺在那。
實在忍不住，抿唇嗤嗤笑起來，不過也竭盡控制，才笑得沒那麼放肆：“周東猛，哪有落單少女這麼主動的。”
男人斂眉：“別鬧。”
陳香瞬間收起臉上的笑，不過當看他躺在那，一時之間還是有些束手無措，連忙問道：“我要怎麼做啊？”
她不懂……
周東猛抬起眼眸，看著站在身邊的女孩，認真說：“我現在就是被罪犯推倒，他正在侵犯我，來，坐在我肚子上。”
“哦……”
她應了一聲，半跪下來，然後岔開腿爬上他的肚子：“……”
陳香抿唇，忽然無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