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被常年嘲諷,叫做肥豬肥婆的女人,一個是脾氣暴躁,窮成無底洞的男人。
他們湊在一起過日子……
想一想,還真是絕配!
陳香笑了笑,開始商業互吹:“你長得也不賴,喜歡你的女孩肯定不少。”
周東猛卻說:“沒人喜歡我。”
她扯了扯嘴角,根本不信他的話:“如果你沒去當兵,估計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不會!”
“你就這麼肯定?”
“嗯。”
“那你說,什麼時候會有孩子?”
周東猛聞言,忽然轉頭看向她,眼眸深邃,一本正經地回答:“七年後吧。”
陳香被逗笑了:“哈,孩子這種事可說不準,萬一明年……”
她說一半,臉上的笑突然僵住。
七年?
為什麼是七年?
陳香想了想,恍然明白了,他這是想過幾年跟她離婚,好和下一任生吧。
不然為什麼偏偏是七年後?
怎麼不是明年?
後年,大後年!
陳香扔掉手裡被她蹂躪許久的土豆絲,板著臉氣呼呼道:“你自己做吧,我回屋了。”
扔下這句話後,她扭頭回了東屋。
周母正和周父說話,見陳香進來,連忙擔心問道:“小香,怎麼樣?好點沒?”
陳香揚起笑:“媽,我沒事。”
“讓我看看你的手。”周母坐在炕邊,俯身撈起兒媳的手。
上午小香當著村支書和村民哭訴的話,她可是一字一句都沒忘,聽見小香說的那些,李秋菊無比震驚!
哪個孩子不是從娘肚子裡掉出來的一塊肉。
為啥戴金花就可以這麼狠心!
周母握著兒媳的手,摩挲上面的傷痕,心痛道:“瞧瞧,孩子這雙手……”
“傻孩子,手都這樣了,早上還搶著幹活,最近啥都別幹了,先把手養好,你可別小看了上面的凍瘡,最容易留下病根。”
周母語重心長。
周父呼吸聲很重,壓了幾聲咳嗽,說道:“讓猛子去買點藥!”
“是得買點。”
陳香搖頭:“不用買藥,開春就會好!”
家裡捉襟見肘,哪還有多餘的錢來買治療創傷的藥啊。
周母蹙了下眉,語氣強硬起來:“不抹藥怎麼能好?凍瘡這東西開春是能好,可年年入冬著涼一點,就會立刻犯!不能馬虎了。”
陳香還想說什麼時,周東猛一手拎著桌子,一手掐著四個碗進來。
周母拍了拍兒媳的手。
示意她買藥的事,就這麼定了。
然後起身,接過兒子手裡的桌子,放在土炕中間,開口吩咐道:“猛子,你下午去給你媳婦買藥。”
“嗯,飯好了,吃飯吧。”
周東猛擺開碗筷,還把其中沒有磕掉缺口的碗放在陳香面前。
陳香瞥了男人一眼,沒吭聲。
她在心裡哼了哼,孩子什麼時候出生,他可說得不算。
以後還想換老婆,更不可能!
就死了那條心吧。
對於陳香的心理活動,周東猛是一概不知,轉身回廚房端來飯和菜,不一會兒,一家四口坐下來吃飯。
因為人都在,中午的飯菜還挺豐盛的。
一大盤素炒土豆絲,還有早上她做的白菜湯,一碗醬蘿蔔條,旁邊還擺著一盆和她一樣胖乎乎的窩窩頭。
陳香舔舔嘴唇,味蕾不停催促著。
周東猛給她盛了一碗白米飯:“吃吧。”
她愣了愣,自然明白這是他們特意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