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坐在了臺階上,看著嬴北埕,道:“今日無事,給寡人說一說你的想法。”
“寡人改名,其意你應該清楚。”
“兒臣明白,父王是告誡兒臣,不要生出,不該生出的心思!”嬴北埕長嘆一聲,朝著秦王政,道:“父王,兒臣無意大秦儲君!”
“除非是伯兄,導致大秦內亂,要不然,兒子不會對那個位置產生想法。”
“嗯!”
見到嬴北埕說得誠懇,秦王政也沒有多追問,而是話鋒一轉,道:“以你的軍功,又是寡人的兒子,等大秦掃滅六國之後,完全可以封君。”
“雖然大秦封君,都是虛封。”
“封於三川郡如何?”
見到秦王政與他商量這件事,嬴北埕不由得一愣,隨即笑著,道:“父王,兒臣喜歡大秦樓船士!”
“可否封在萁子朝鮮?”
“萁子朝鮮?”
秦王政神色肅然,朝著嬴北埕,道:“萁子朝鮮,遠離中原,乃是苦寒之地。”
“你是寡人的兒子.......”
“父王,中原現在是您的,以後是伯兄的!”
嬴北埕語氣幽幽,道:“父王在,自然無事,可父王一旦不在,兒臣遠在中原之外,也可以安伯兄與群臣之心.....”
“萁子朝鮮,現在並不在大秦手中。”
秦王政語氣有些複雜,目光落在嬴北埕身上,道:“大秦最大的威脅是楚國,是齊國,以及漠北諸胡。”
“寡人怎麼封?”
這一刻,嬴北埕眸光大亮,道:“只要父王給兒臣五千大秦銳士,五千大秦樓船士,兒臣自己去打下來。”
“不過,兒臣打下來之後,需要從中原遷徙十萬戶。”
“但,兒臣也能夠為大秦,提供不下於二十萬刑徒,這些刑徒,只要不餓死,也不需要花費錢糧當做工錢。”
“天下一統,大秦需要盤整華夏,必須要大興土木。”
“與其在中原大起徭役,引得庶人不滿,還不如,以外族為徭役。”
沉默了許久,秦王政眸光幽深:“北埕,大秦不是周王室,寡人不會封王的。”
“就算你打下了萁子朝鮮,也不會封為朝鮮王。”
“要不然,軍中諸將.......”
“父王,兒臣不要王號,但兒臣想要萁子朝鮮的王的權力,萁子朝鮮,名義上,還是大秦的一郡之地。”
嬴北埕也是膽子大了一些,朝著秦王政,道:“除了秦王之外,不管是國府,還是國尉府,亦或者大秦太子,以及宗正府,都不能干涉萁子朝鮮的事務。”
“每一年,萁子朝鮮的賦稅,上繳朝廷三成。”
秦王政深深地看了一眼嬴北埕,隨即笑了笑:“你這是要做,一個有實無名的朝鮮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