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客時預備的肉多出不少,再加上是夏天,根本放不住。
大清早,秦舒窈端著一盆肉往黨彩霞家走去。
“行,這肉你就交給我吧,我給咱們做醃肉,放到明年也不會壞!”
黨彩霞沒客氣,將肉接過來送進廚房。
“回頭你什麼時候想吃醃肉,就什麼時候來我家拿上一塊,我這手藝是祖傳的,包你吃了還想吃!”
正說著閒話,只見張靈芝從外面進來。
“嫂子,我來接鐵柱的!”
張靈芝看上去有些憔悴,她走路的姿勢微微有些彆扭。
看到張靈芝時,黨彩霞臉上的笑容頓時就變淡了。
一想到這個女人回頭要做自己兒子的老師,她就怒火中燒。
自家那小子原本學習就吃力,她一直盼著能交給秦舒窈好好管教,打好底子將來起碼考個中專呢!
但現在……
不是她看不起張靈芝,而是這個女人真沒有教書育人的本事!
“哼!”
黨彩霞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瞄了張靈芝一眼,指了指西屋。
“吳班長喝多了,還在屋裡睡著呢!”
張靈芝沒有急於去看自己的丈夫,而是試探著詢問。
“昨晚他喝多了,有沒有說什麼胡話啊?”
提及這事兒,黨彩霞當即就露出嘲弄的笑容。
她正要開口挖苦張靈芝幾句時,秦舒窈卻先一步打斷了她的話。
“怎麼?你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虧心事,怕吳班長給你抖落出來?”
“早知如此,昨晚就該多灌吳班長几杯酒,讓他酒後吐真言,只可惜吶……”
秦舒窈不冷不熱說道:“吳班長喝多了酒倒頭便睡,什麼也沒說!”
聽到這話,張靈芝不著痕跡鬆了一口氣。
她進了西屋,不多會兒扶著吳鐵柱出了門。
“你這人……讓你帶我一起去赴宴,你非不肯,結果你看,喝醉酒也沒人照顧,只能住在別人家,多丟人!”
張靈芝埋怨著,表面是心疼吳鐵柱沒人照顧,實則是抱怨吳鐵柱沒有帶自己一起去。
吳鐵柱不著痕跡掙脫開張靈芝的手。
“男人的聚會,你去湊什麼熱鬧?”
他對黨彩霞和秦舒窈頷首說了聲抱歉,便快步離開了。
張靈芝緊隨其後追上去,沒多久便傳來她的怒罵吼叫。
“吳班長真是倒黴吶!”
黨彩霞嘆息說道:“本以為遇到了寶,誰知道是個包藏禍心的騙子,你說張靈芝怎麼那麼能裝呢?一騙就騙了吳班長好幾年?”
裝?她哪裡是裝?
張靈芝明目張膽搶奪了不屬於自己的人生,她為了一己私慾,同時毀掉了兩個無辜的人!
秦舒窈沒有說話,心裡卻已經有了計較。
不管吳鐵柱是否願意接受那個失去清白與容貌的餘翹楚,她都要揭穿張靈芝的真面目,還餘翹楚一個公道!
回到家吃過早飯,秦舒窈打發虎子帶著小嬌去找白成林玩兒,她則與裴落櫻專門去了趟縣城打電話。
雖然鎮上也有公用電話,但因為熟人太多,她們怕要說的事情被有心人聽到,於是便不辭辛苦來了趟縣城。
連著打了幾個電話,但得到的訊息卻讓秦舒窈有些失望,甚至憤怒。
“事情有些棘手,那個囚禁餘翹楚的老光棍突發心臟病死掉了,也就是說,能指控張靈芝的唯一證人沒有了!”
“餘翹楚因為經歷了巨大傷害,精神已經接近崩潰,昨晚她又乘人不備割腕,現如今還昏迷著!”
飯館裡,裴落櫻戳著碗裡的花生米,眉頭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