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雙手叉腰霸氣說道:“道歉是不可能的,苗新榕也是必須要滾蛋的,如果她不服氣,我可以揍到她服氣為止!”
在陳釗面前,苗新榕一改之前的跋扈,哭得嬌弱委屈,那叫一個楚楚可憐。
“你……你們非得逼死我嗎?”
陳釗沒有微微皺起,眼神裡帶著一絲不耐煩。
“就是全天下的人都死光了,你也捨不得去死,別再演戲了!”
他身體側了側,示意苗新榕往前走幾步。
“你不是說要道歉嗎?現在見到人了,趕緊道歉認錯,然後連夜回去!”
聽到這話,苗新榕驚得嘴巴大張。
“你……你剛才說什麼?你讓誰給誰道歉?”
“千里迢迢從京城跑來鬧事的人是你,將秦舒窈綁走打傷的也是你,你不道歉,難道還讓我替你道歉不成?”
陳釗的聲音冷漠平靜,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可我也受傷了啊!你看我……差點被打死!”
苗新榕幾乎在咆哮了,她的表情扭曲猙獰,活脫脫一個潑婦。
“那這也不是秦舒窈動的手啊!這是你和裴落櫻之間的矛盾,你要是有本事,也可以讓裴落櫻給你道歉嘛!”
陳釗的邏輯有點耍賴與無理,秦舒窈一臉驚詫,裴落櫻則笑出了聲。
“道歉?道你個大頭鬼的歉,狗東西做夢去吧!”
苗新榕起初嚷嚷著打死都不會道歉,可當聽到陳釗那一句“不道歉就從陳家滾蛋”時,她臉色變了。
“你,你忘記你媽臨終前的囑託了?你不能這麼對我!”
陳釗的眼神與聲音一樣冷。
“我媽若是在天有靈,知道你真正的面目,你說她會怎麼想?”
盯著陳釗冷情漠然的臉龐,苗新榕終於認了慫。
“好!我道歉!”
苗新榕百般不願,卻還是走到秦舒窈面前,咬牙說道:“對不起!”
“嘴巴是被驢踢過了嗎?吐字一點都不清楚,重新說!”
裴落櫻扯著秦舒窈站在前面,故意刁難苗新榕。
往陳釗那邊掃了一眼,發現陳釗壓根沒打算替自己說話,苗新榕只得咬咬牙提高聲音再次道歉。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短暫的沉默後,秦舒窈淡聲開口。
“我不再和你計較,並非是原諒了你的所作所為,比起你對我的身體傷害,我更恨你用卑劣惡毒的手段傷害過年幼的陳啟瀾!”
這話,讓陳釗與陳啟瀾的視線同時落在了秦舒窈身上。
陳啟瀾緊緊攥住了妻子的手,啞著嗓子喊了聲“窈窈”。
安舒窈安撫似的捏了捏陳啟瀾的手心,又將視線落在陳釗身上。
“哪怕你有一萬種迫不得已娶苗新榕的理由,也無法否認你是個極其失職的父親!”
這是對陳釗最直接最嚴厲的譴責,像是一記耳光抽在了這個身居高位呼風喚雨的男人臉上。
裴落櫻和陳啟瀾都被嚇了一跳,二人不約而同地將秦舒窈護到自己身後。
陳釗面無表情看著秦舒窈,無法分辨喜怒。
“如果你覺得自己能與阿瀾並肩而立,那你就站出來,與我單獨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