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符咒,然後將之在手掌中捏碎。
隨後七竅流血,好不狼狽。
面色慘白的元無殊,看著半空中失去目標,似乎變得僵硬的皮囊,沉重喘息。
下一秒鐘,那皮囊突然降落。
嘩啦!
皮囊如衣,籠罩在了元無殊的身上。
兩道烏黑的劍光來回穿鑿,可怕的巫咒集中爆發。
元無殊發出驚天的慘叫,隨後在演法臺上,化作了一灘血漬。
第三魔子元無殊···死了!
死的乾脆利落。
他還有很多手段沒出,還有大量的底牌···然而這都沒用了。
死了就是死了。
殺死了元無殊後,那破碎的舊皮囊彷彿終於被超度消失,血蟬卻面色紅潤,氣息高漲的盤腿坐在演法臺的中央,目光炯炯有神的掃視剩下的魔子。
“不好!”
“這廝的魔功有古怪。”
“他這蛻皮之法,還有奪元奪功之效。每被他殺一名魔子,就有可能令其本源壯大一分。”
“他這是要借用其他魔子的血肉精氣,蘊養自己的強大,最後再挑戰柯孝良!”歐陽欽說道。
歐陽桖面色又變,顯然有些失措。
之前元無殊的下場他也看見了···他自忖面對同樣的局面,也是束手無策。
主要是因為,血蟬的手段太驚人,也太毒辣。
且是以前不曾見過的。
對於這種手段,應該如何防備,又應該如何破解,大家心中都沒數。
只能憑藉經驗來做判斷。
但是顯然,歐陽欽的經驗判斷出了錯誤。
黑蓮法臺上的眾位魔子,幾乎都表情難看。
唯有柯孝良,繼續雲淡風輕。
武道法相一開,每一滴血裡都有武道之神韻鎮壓,便是元神修士的咒術都無效,血蟬的這種手段再詭異,它也有上限,絕不可能超越血蟬現如今的境界修為太多,否則定會失控。
或許血蟬也是知道,自己的這種法術,對柯孝良時無用。
才會想到,以其他魔子作為養料,滋潤自身完成最後的蛻變。
“接下來···哪位師兄願意下場賜教呢?”血蟬的目光,在眾多魔子身上一一掃過。
然後定睛看向柯孝良。
“柯師弟,若是自信可破我這一手法術,當然也可下場指教。”這話說的意味輕佻,反而更像是在刻意阻攔柯孝良這個時候下場。
但是血蟬這話說出口的時候,卻令不少有經驗的長老眉頭一皺。
“是他失誤了嗎?”
“為什麼要多此一舉,多說這一句?”
“血蟬若是不主動挑釁,那麼柯孝良為了維繫顏面和已經被架起來的身份,在血蟬達到巔峰之前,都不可能下場。但是他現在挑釁了,反而給了柯孝良機會···。”
雲端坐著,冷眼旁觀,等待時機的墨霆淵,也是表情微妙。
雖然是他主動下發的詔令,有意禪讓宗主之位。
但是他又怎麼可能真的捨得?
一切都是局,他既身在局中,又是佈局者。
誘餌和籌碼,就是身下的宗主之位。
在血蟬問出這個問題,主動挑釁之前,他以為一切都盡在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