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否有點這方面的自覺?”任宇軒終於忍受不住柯孝良這怎麼都看似雲淡風輕的表情了,他無意間已經釋放了自己內心深處的嫉妒。
柯孝良猛然回頭,看向任宇軒:“看來,你···或者說你們,對我是否能成為宗主,還是很有些想法的。”
“不過,我先警告你們一句。”
“我是否能成為宗主,其實無所謂。但是如果有人以為,可以藉著某點功勞,來指手畫腳,甚至拿我柯某人當靶子,當傀儡。那我柯某人就翻臉不講情面了。”
“當我要殺一個人···或是一群人的時候,宋清文也攔不住···我說的!”
任宇軒被柯孝良這一眼盯的渾身難受,退後一步,面色鐵青。
隨後拂袖道:“好!好一個柯魔子!倒是我這當師兄的自作多情了,你這般有把握,那你自己想法子,且看這宗主之位,是否能落在你頭上。像你這般剛愎自用,自信張狂···遲早有苦果吃。”
柯孝良盯著任宇軒遠去的背影,高喊了一句:“戲過了···你沒輸出魔元啊!”
任宇軒腳步一遲緩,打了個趔趄,差點摔倒。
這回倒是真的給柯孝良輸出了一些魔性值。
“有人想讓我亂了陣腳出昏招,任宇軒不過是個帶話的棋子。”
“如果說歐陽桖奪回所謂心魔鼎,還能算是合格。元無殊和林棟陵的手段,就只能用下作和粗糙來形容了。”
“被他們帶亂了陣腳,出了昏招。破的卻是我一拳擊飛厲行舟的金身。”
“我有厲行舟半輩子的名頭當墊腳石,便是坐在這甘泉宮裡不動,誰又敢忘了我?我若真到山腳下去派發靈石,十魔宗的弟子們,表面上說我大氣,暗地裡對我的敬仰和敬畏,卻消失殆盡了。”
“現在是要選宗主,選領導。而不是選誰的人緣好,誰和大家更親熱。這不是一回事。”
“當然也不是真的什麼都不做,我雖然不動,但是在爭鬥日益明朗的情況下,魔子們都爭先恐後的想要破我的金身。”
“我現在就相當於是一個守擂的。我不倒下,所有人成為宗主的機率,都很低。所以···一定會有人和墨霆淵聯手後,想到法子破我的傳說與金身。”
“最好的法子,也當然是···擊敗我,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我的名聲踩在腳底。”正所謂無欲則剛,柯孝良正因為並未將十魔宗宗主這個位置,看的有多重要,所以才能冷靜的分析。
血蟬閉關後第七天。
殘經閣的大門開啟了。
古怪且令人心情煩悶、燥鬱的蟬鳴聲,響徹了整個屍山。
同時,血蟬的聲音,也跟著蟬鳴聲,驚醒了十魔宗。
“弟子血蟬,今悟妙法,當向諸位師長、同門展示,方才不負所悟!”
“三日之後,演法臺上,弟子向諸魔子挑戰,還望諸位師兄、師弟,不吝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