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揚開來。
應柏秋在高武世界的年紀看起來並不大。
更像是一個青年人,倘若不是那淵渟嶽峙的氣質,絕非等閒所有,當真是會讓人誤會了其真實的身份。
此時,一直昏迷的聶狂卻突然睜開了雙眼,然後抬頭看著應柏秋。
“兩截劍,應柏秋?”聶狂語氣急迫的問道。
應柏秋看著聶狂,然後問道:“正是在下,有何指教?”
聶狂有傷在身,故而咳嗽了幾聲,這才說道:“古神通鼓動北塞草原諸多部族,金帳大軍正要馬踏中原,揮軍南下,首當其衝便是要進攻薊州和宣府,分兩路人馬,直逼京城。聽聞兩截莊莊主,修為通天,且急公好義,煩請代為上報朝廷,早做防範···也多召集武林同道,抵禦外寇蠻夷入侵。”
應柏秋卻沒有一口答應,而是認真的看著聶狂說道:“你要說的,就是這些?”
聶狂彷彿不解應柏秋的意思,詫異說道:“此事···難道不重要嗎?”
應柏秋嘆氣道:“當然是極為重要的,只是朝廷的天聽地視遍佈武林,聶大俠若是多向路遇的江湖豪客們言語幾聲,此事也無須狂奔近兩千裡,深入北方武林腹地,來向我應某人彙報。即便是想不到這一節,那九邊之地,任何一名守將,也比我應某人,更重視這樣的情報···你也可以少跑一千多里地。”
聶狂聞言,卻愣住了。
他一心傳訊,滿心都是江山黎民,為了蒼生免遭生靈塗炭,更是將生死置之度外,狂奔了近兩千裡。
卻不知為何,完全沒有想到此節。
突然一個聲音,一個念頭···更或者說是···一柄刀,頃刻在他的腦海裡炸開。
鮮紅的色澤瞬間蔓延了聶狂的雙瞳,聶家家傳的瘋血被引動。
他竟以掌作刀,發狂了一般,朝著應柏秋劈出一刀來。
這一刀卻是與聶狂的家傳刀法大相庭徑。
更加的瘋狂、更加的狂暴、更加的···無堅不摧。
一股沛然的武道真意,蘊含在這一刀之中,令應柏秋都不得不鄭重以對。
殘劍從應柏秋的袖口裡飛出,卻若飛龍一般,迎向了那狂暴的一刀。
刀光與劍影,在半空中碰撞。
卻是兩股意志的衝擊。
碰撞之中,聶狂胸口若亂劍穿胸一般,倒退數步倒在血泊中。
而應柏秋也口出嘔出鮮血,眉心裂開了一道刀痕。
“寄刀意於鮮血,然後讓這聶狂藏刀於身,隔空與我交手···果然不愧為刀魔古神通。我雖早有防備,卻還是被傷了一招···,只怕數日之中,都無法全力動武了,一旦出盡全力,則生死難料!”
“言飛宇!傳令下去,整個兩截莊化整為零,來自古神通的襲擊,應該就在這幾日之間。”應柏秋說道。
言飛宇看向自家宗主,忍不住問道:“那···宗主您呢?”
應柏秋道:“我輩劍修,豈可遇戰而逃?我便在這兩截莊裡等著古神通,他既向我下了戰書,我怎可不戰?他的刀很厲害···我想瞧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