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人?”鐵手一愣,他倒是沒有往這方面去想。
相比起凌凌陸頗為跳脫的思維,鐵手還是稍顯死板了些。
“而且···你有沒有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凌凌陸對鐵手問道。
鐵手的腦子裡,迅速的閃過許多念頭。
原本不經意的許多畫面,開始在他的眼前不斷的回閃。
突然,鐵手感覺有些冷。
低頭一看,驚覺自己的胳膊上,已經起了一層疙瘩。
“六扇門、神侯府、錦衣衛···甚至是皇宮···。”鐵手此時突然有些失語。
當一切都顯得正常的時候,他沒有在意。
當不正常被‘指明’時,眼中所看到的世界,似乎正在崩塌和顛覆。
凌凌陸長長吐出一口氣道:“應該還不至於···有些應該真的是巧合。否則的話···他們根本不必大費周章,可以直接顛覆一切。”
“不過···即便如此,抹掉那些我們誤會的···能夠確定的部分,已經足以駭人聽聞。”
此時兩個原住民,深切的感受到了來自外界的惡意。
儘管他們對此,還一無所知。
有時候,恐懼的不是敵人,而是未知。
在廢土世界,外界來客、不死之人的概念,幾乎是已經公開固化了的,即便如此廢土世界的原住民依舊過的好好的,且因為在武力上的優先,對修士們形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壓制。
所以,高武世界的資訊偏差對原住民而言,實則是一種概念上的‘折磨’。
而這折磨,隨著人與人之間的羈絆與聯絡,是可以被傳染的。
比如原定身份死亡後,花費了劇情點,選擇了身份偏移‘繼承’的人,親情和友情可以相對沒有多少偏差的連線,但是愛情也能如此嗎?
即便是兄死弟補或者姐死妹上,那種對原住民而言,倫理、道德上的摧殘,也總歸是會蔓延出來,折磨著那些選擇‘繼承’之人的內心。越是真摯的情感,越經受不住這樣的折磨。
這就是柯孝良的‘歹毒’,他用看似溫情和體貼的方式,一面收回撒出去的‘劇情點’,一面讓那些修士們,為他日常創造更多的魔性值。
驚天動地的搞大事,固然是重重的狠狠的割韭菜。
但是細微的,看不見的,不經意的細節輸出,同樣是一種細水長流的收割方式。
且整體能創造的價值,遠超搞大事。
鐵手和凌凌陸,將所有在他們身邊,出現過有‘異常對話’的人,都視為了一個組織的人,所以內心湧現了龐大的驚悚感。
感覺到了隱藏在黑暗裡的龐然大物,猶如模糊看到了海面下,冰山隱藏的巨大版塊。
事實卻又並非如此。
修士群體雖然龐大,卻並不統一。
他們內部的紛爭,也是隻多不少。
就像凌凌陸他們此刻所窺探的雷州會館。
它只是一個同鄉會館而已。
並沒有那麼的神秘或者可怕。
那些小門派、小家族、散修們,透過這樣一個同鄉會館聯絡起來,一起幹大事。
這是他們選擇的生存之道,經營之道。
單打獨鬥不是大宗門對手的時候,就只能這樣抱團取暖,才能搶佔些許資源。
藉著賀嚴東的手,搞些事情出來,然後李代桃僵,成為皇帝最終掌控朝廷。
這是雷州會館,集結了眾人之力,準備搞的一出大動作。
然而即便是雷州會館內部,那些在中心斡旋之人,只怕也都沒有什麼必成的把握。
畢竟國家、政治這種玩意,非三言兩語便能完全歸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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