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邢夫人聽了賈環的話,心裡對這樁婚事很是滿意,迎春畢竟還是她的女兒,迎春嫁了一個有前程的女婿,將來她多多少少也能指望一些。
滿意雖滿意,但邢夫人畢竟只是賈赦的續絃,話語權不高,又不是迎春的生母,所以也不好開口做主,便等著賈母的示下。
王夫人此時心裡卻是五味雜陳,賈環不聲不響的,卻給迎春找了這麼好的一個女婿。她都恨不得再生一個女兒,將顧辭遠招為女婿。
如果可以,她更想讓顧辭遠娶她們王家的女兒。
“祖母,大伯那邊……”
賈赦那邊,賈環一個晚輩去說肯定不合適,所以賈環想讓賈母幫他出這個頭。
“你大伯那邊放心就是了,這事老婆子允了,你回去告訴顧家那小子,讓他回稟家中父母,早日來提親。”
“嘿……妥了。”
賈環見賈母點頭,心中興奮異常,這事終於有進展了。
這時在賈環心裡,迎春和顧辭遠的婚事還有一件阻礙,那就是孫紹祖。
賈環不清楚按原著的劇情,現在是賈赦是否已經拿了孫家銀子。
但不管拿沒拿,賈環絕不允許這件事情再出現意外。
從榮禧堂回來,顧辭遠和李昊二人正在東廂房閒聊。
見賈環回來,顧辭遠忙問道:“賈兄,夏閣老怎麼說?”
賈環道:“老師說,原本李兄吏部定的就是松江府,是李閣老在中間做了手腳,才改到福州府去了。”
“李閣老?”
聽了賈環的話,李昊很是疑惑,說道:“李閣老他為何要為難我一個小小三甲進士?”
賈環有些愧疚道:“是我連累了李兄……”
然後,賈環便將夏言的判斷,和自己在李府宴會上作詩的事情說給了二人。
顧辭遠和李昊二人聽了賈環的話,也是一臉懵,二人都沒想到這件事中間還有這樣的隱情。
……
又聊了半響,賈環笑著對顧辭遠道:“顧兄,我這裡卻有一件喜事。”
顧辭遠不疑有他,問道:“什麼喜事?”
賈環道:“方才我將你與二姐姐的事回稟了祖母,祖母當場就允了,讓你回鄉回明父母,抓緊來提親。”
顧辭遠聽了賈環的話,瞬間喜上眉梢。
“當真?”
“當真……”
顧辭遠握著拳頭朝空中揮舞了兩下,一臉的振奮,要不是這會是晚上,他恨不得立刻就出發回老家紹興。
一夜無話,顧辭遠在巨大的興奮中熬到了天亮。
第二天,公雞第一次打鳴顧辭遠就起了床,便開始收拾行李。
李昊與顧辭遠一起住在西廂房裡,早早就被吵醒了,見顧辭遠在收拾行李,說道:
“顧兄,也不用這般急吧。”
“我此刻歸心似箭……”
顧辭遠只回了這一句,就沒有再搭理李昊,繼續收拾行李了。
天亮後,賈環讓趙國基駕著馬車將顧辭遠送到了金陵的大運河碼頭,只需要沿著大運河到達杭州,再轉其他水運,就能到紹興了。
“在金陵等著二姐夫回來……‘
顧辭遠很是豪氣的說了這麼一句話,沒給賈環反應的時間,就鑽進了馬車,將賈環氣得半死。
一路上,顧辭遠生出了萬丈豪情。
人生四喜,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他一下子就快佔了兩個,這讓他如何不興奮?
只一晚上的功夫,賈環的同窗、新科進士顧辭遠要來府上提親,求娶迎春的訊息在賈府就炸了鍋。
東西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