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薛平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能延續薛家香火,為了躺在箱子中的幾位在地下能有香火供奉。
牌位有好幾個,薛平拿出爺爺和父親的牌位,回到堂屋後用破衣服細細擦拭。
想想還是有些對不住父親,他老人家為了他能有個更高的爵位,明明不是當兵的料還是披著爺爺的甲冑上陣,卻是死在了邊疆。
不知不覺間薛平已滿臉是淚,他把牌位端正放好跪下重重磕頭。
“爺爺,父親,這碗茶就算是我敬你們的,你們也別嫌棄,比白水強不是。”說完他倒出小半在地上,剩下的他也沒看直接仰頭喝下。
他想要敬上一杯酒的,可是酒這玩意兒只有在二叔家過年的時候才能聞到味,他是有心無力。
“咦,這葉子怎麼滑溜溜的,不是什麼毒藥吧?”薛平喝完後才有些後怕,那十來片葉子跑得比水還快,他牙齒都沒碰到就滑下了喉嚨。
再看大瓷碗中,哪裡還剩什麼,早知道就先嚼一片試試的,要是有毒也不會太嚴重。
薛平咂摸了下嘴,味道也沒嚐出來,爺爺所謂的寶物,保留了五六十年竟然就這麼不明不白沒了。
他重新把牌位收好,心裡還是有些不甘,就想明天一早再去爺爺親衛那邊問問。
不是借錢,他們看著日子也就過得剛剛湊巧,肯定沒多餘的錢借出來。
他是想再去問問,還有沒有爺爺當初遺留的什麼物件。也不知道要找什麼,可能是了卻心中的不甘吧。
今天好一番折騰,此時腦子有些昏沉,薛平害怕生病趕緊躺床上睡覺。
第二天薛平起晚了,醒來時太陽已經高照。
意識到時間不早,他跳下床洗漱後直奔猴子家。
至於早飯?一月六十斤的米糧要是天天吃早飯月底還不得吃土!
他人高馬大,缺少肉食純吃米,一頓兩三斤感覺都不頂用,省著吃點將將能活一個月。
他也知道二叔的艱難,不但要養活隔壁一家子,外面還有需要照顧的人,也不容易。
他最理想的設想就是能有錢娶媳婦,生娃後登記錄冊,這樣自己爵位也會保留,以後從二叔手中接過領俸祿的重擔,和妻兒好好過日子。
現在這設想就剩了僅存的一線不肯輕易斷開,薛平雖然做好了傳爵給別人孩子的準備,但是他還是想再嘗試一把,總好過以後難過哀怨。
二叔大伯昨天商量後事情估計就會在這兩天定下,他兩頭討巧的奢望並沒有奏效,想想也不可能鬥得過兩個老江湖。
有戲沒戲就看爺爺和父親能不能保佑了!薛平心裡默唸同時使勁眨眼。
似乎昨晚沒睡好,眼前總有些模糊,能看見眼前的物體,但不清楚像是隔了層水,使勁眨眼後模糊感會消失,但是沒多久又出現。
薛平嘗試幾次後索性不管了,現在只要不瞎,一切都以後再說!
要說為什麼不找個窮人家的隨便結婚?宗人府的不同意啊!
除非不要爵位,那隨便找,可是薛平擰巴著不想過繼還不是為了爵位!
有爵位的娶妻也只能找同樣有爵位的人家,這樣的孩子才能有繼承的資格,有專人管這個。
對於這個知識,二叔帶著他問得很清楚,薛平也很清楚,二叔不辭辛苦這麼做就是為了讓他屈服。
顯然這個效果很明顯,他現在也將就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