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人的一句句像是x騷擾一樣的好友申請,對自己“學校是正常的”這個想法產生了一絲…好吧,是很大的動搖。
臨出門,顧棠對著鏡子認真的檢查著自己的偽裝狀況。
平面鏡,ok。黑色口罩,ok。鴨舌帽,ok。
他推開了門,手裡還拉著一個不算大的行李箱。
他是新生,為了避免過早陷入麻煩,他對出門這件事是能拖一天是一天,但是這已經是最後一天了。
顧棠認命的打了輛計程車,給司機說了地址後就窩在後座上一言不發,任憑自己被口罩捂的呼吸困難。
他是實在不敢露出臉來了。
車上被司機貼心的開了冷風,讓被憋的難受的顧棠終於放鬆了些,這一放鬆,他的睏意就上來了。
到地方後司機隔著座椅叫了他幾聲,但是顧棠睡著了,沒給予任何回應。
他嘟囔了一句,隔著座椅推了推後面顧棠的肩膀,來了段好聲好氣的叫醒服務。
“這位客人,醒醒,到地方了…您需要我幫您把行李抬到校門口嗎?”
顧棠迷迷糊糊的醒了。
“唔…行,那麻煩你了,謝謝嗷。”他感覺臉上好像有車內的冷風吹過,他蒙了一下,連忙把劃到嘴巴的口罩重新拉上。
他抬頭看了那司機一眼,見他沒注意到自己的動作才放下心來。
說來這個世界也怪,所有人的年齡都在18~40歲之間,而且幾乎沒有長得平庸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創造這個世界的人的惡趣味。
就像眼前這個司機,看著也就三十多一點的樣子,身上沒什麼別的記憶點,但長相也算得上英俊。
顧棠拉著自己的行李箱,身上還是那套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造型。
此刻,他面色複雜的看著校門口的那幾個刷臉機。
啊,他想起來了,他沒傳穿過來之前原主人在手機系統裡錄入過自己的臉,現在他穿過來了,那系統裡的臉就自動切換成他自己的了。
但是……
顧棠慢慢走到一個機器前面,四周掃了掃,見沒人注意到自己就快速拉低口罩聽到“叮”的一聲後有快速拉上。
這個時間大多數學生還在寢室苦哈哈的整理行李,要不就是跟幾個月不見的室友勾肩搭背的往食堂走。
進了校園,顧棠一直盯著手機裡的導航,然後十分悲催的發現,自己迷路了。
廢了好大力氣才找到宿舍,他整理了一下被人扯得有些變形的領口,才推開門。
……
他很滿意這幾個室友,他們至少沒有一上來就對他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或者把他拉到角落了壁咚。
“那個…你介意我們兩個一起洗嗎?我趕時間,一會有個比賽…”
顧棠從浴室緩緩露出一個腦袋,盯著這人看了幾秒鐘就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然後胡亂的衝著身上的泡沫,穿上衣服,拿起一條毛巾就出了浴室。
“行,你進去吧。”他面無表情。
…好吧。至少不用去澡堂子裡和一群人坦誠相見。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剛才帶著陽光笑容的室友之一站在浴室裡深深吸了一口周圍瀰漫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