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沾涼水的一擊,使得熊山疼得直接瞪大眼睛,深深倒吸一口涼氣。
他兩眼死死瞪著楊雲,咬牙切齒道,“姓楊的,有種,你便殺了我!”
“即便我將我活活打死,也別想從我口中撬出來任何話!”
楊雲點了點頭,讚歎道,“不錯,熊教頭,真是位硬漢啊。”
“胡大人現在,正在審訊著汪德山。”
“我實在是無事可做,只能來找你消遣一下了。”
“我沒怎麼打過人,下手沒輕沒重,萬一打出個三長兩短來,熊教頭可不要記恨我啊。”
說罷,楊雲便拎起鞭子,直接一鞭接一鞭,狠狠抽在熊山的身上。
熊山一開始,還對楊雲不以為然,根本沒將他的鞭笞放在眼裡。
但是真捱上了之後,他才疼得臉上青一陣紫一陣,心中一陣罵娘不已。
這小子哪裡是下手沒輕沒重?分明就是特麼的純手黑啊!
他的鞭子力道不說多重,但是每一擊都直指自己身上的傷口抽。
有的傷口好不容易才結痂,幾鞭子下去,便又被抽得皮開肉綻,鮮血橫流。
加上每抽幾下,楊雲便要貼心地用鞭子沾一下涼水。
一百來鞭的抽打下來,原本一桶清水,都已經變成了血水。
熊山疼得滿頭冷汗,氣喘吁吁,渾身無力被綁在銅柱上,身體控制不住地劇烈顫抖不停。
但他的雙眼仍充滿怨毒之色,死死瞪著楊雲,咬牙切齒道,“小兒,有種你便打死我!”
“即便把我打成一攤爛肉,我也什麼都不會告訴你!”
“不錯,果然硬氣!”
楊雲讚歎地點了點頭,豎起大拇指,淡笑道,“熊教頭,你真是位難得的硬漢。”
“就衝你這般骨氣,我也相信,你肯定是清白的!”
眼看著楊雲放下手中的鞭子,熊山剛微微鬆了口氣。
裴思勇從外面走進來,手中拿著那張血紙,畢恭畢敬道,“楊公子,那老傢伙招供了,胡尚書命我前來給您過目。”
“哦?胡尚書真是了不起,竟然把那老傢伙的嘴都撬開了。”
楊雲饒有興味挑了挑眉,從裴思勇手中接過血紙。
看到血紙上的內容,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住。
抬頭瞥了熊山一眼,眼中流露出冷峻之色。
這細微的表情變化,被熊山捕捉到,心中瞬間生出強烈的狐疑。
胡凱不是他們汪家的人嗎?怎麼會對汪德山動用大刑?
難道汪德山沒有扛住,真的招供了不成?
而裴思勇站在牢外,悄咪咪看著楊雲的眼神,則充滿了強烈的欽佩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