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汪德海神情陰鬱,緘默不語,胡凱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開口道,“恩相,那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
汪德海淡淡反問道,“你覺得,眼下咱們該當如何?”
胡凱小心翼翼道:“眼下,二爺和熊山,都已經被關進刑部,落入那楊雲之手。”
“尤其熊山,是在行刺鮑雲之時被當場抓住,罪證確鑿,幾乎難以洗清。”
“而且那個楊雲還說,他有絕妙的逼供手段,明日一早就可讓二爺和熊山全部如實招供。”
“為了保全我們自身,或許眼下唯一的對策,就是派人趁夜前往牢房行刺,讓二爺和熊山,永遠保守秘密……”
胡凱話未說完,汪德海便怒目圓睜,一巴掌猛然拍在桌案上,直接將手中的茶盞狠狠甩在胡凱的臉上。
“放屁!”
汪德海怒不可遏吼道,“蠢貨,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一個是我的血親弟弟,一個是我的心腹部下,老夫哪個都不容失去,所以才要與楊雲死爭到底!”
“你竟然讓老夫主動派人去刺殺他們,是當老夫瘋了嗎?!”
茶杯在胡凱的頭上碎裂開來,細碎的瓷片劃得他滿臉鮮血,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但面對盛怒的汪德海,胡凱只得仍跪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粗喘,苦澀道,“恩相與德山二爺,自然是兄弟情深。”
“還要熊山作為恩相的得力干將,下官當然也很清楚他有多重要。”
“但是那楊雲審案和逼供的能力,當真遠遠超乎我們的想象。”
“依下官看來,就算德山二爺和熊山再是頑強,恐怕最多也就能再堅持個一兩日,就會被楊雲撬開嘴巴招供。”
“萬一他們把罪責都自己扛下來,倒還好說。”
“但是,萬一他們在楊雲的手段下,將那些不該招的也一併招了,豈不就糟了?”
“恩相您別忘了,咱們的生意,二爺可是佔著很重要的一股啊……”
“別說了!”
汪德海嘴角微微一抽搐,咬牙切齒道,“就算如此,老夫也一定要救出他們!”
“我就不信,區區一介無官無職的黃毛小兒,老夫還就拿他束手無策了?!”
聽聞此話,胡凱頓時閉上嘴巴不再多說。
反正他是已經束手無策,甘拜下風,只能默默等待汪德海拿主意。
然而,汪德海能出的底牌已經盡出,此時也已想不出什麼能拿下楊雲的計謀。
正當汪德海無可奈何之際,汪丘明突然從外面走進來,淡笑道,“爺爺,為了對付一個區區小兒,何必如此發愁?”
“哦?”
汪德海頓時兩眼一亮,忙不迭問道,“丘明,莫非你有良策?”
“不錯。”
汪丘明點了點頭,神秘笑道,“孫兒覺得,胡大人剛剛所說的辦法,倒也不失為一條妙計。”
“什麼?”
汪德海怔了怔,臉色變得難看些許,“丘明,你是說……你也同意胡凱的主張,直接將你二爺爺殺死在牢中?”
“二爺爺自幼便疼愛丘明,丘明又怎敢如此不孝?”
汪丘明自信笑道,“爺爺,眼下那楊雲深得明玉公主的庇護,您若直接去對付他,便會演變為對明玉公主的挑釁,故而不便出手。”
“現如今這種時候,用野狼幫那些草寇,豈不是再合適不過?”
“爺爺可以火速派人去聯絡賈仁風,讓他今夜就派可靠的手下進入京城,潛入皇宮內,火燒刑部大牢!”
“趁著夜黑風高,將大牢內所有犯人,全都燒死在裡面!”
汪德海和胡凱都聽得一愣一愣,沒有料到汪丘明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