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胡凱頓時愣住,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愕然道,“陛下,您……您說什麼?”
“楊雲不過是區區一介草民,何德何能與我們刑部一同審案?”
趙明月淡淡道,“你覺得朕,會和你開玩笑嗎?”
“楊雲並非一介草民,而是明玉公主麾下公主府的幕僚,自然足以證明其並非俗才。”
“加上此次命案,正是出自白青酒坊,由楊雲來配合審案,自然理所應當。”
“怎麼,胡尚書,難道你覺得朕這個提議,不應當嗎?”
胡凱額頭冒出絲絲冷汗,忙不迭點了點頭,“應當,應當……”
“小人明日便去尋找楊雲,邀他來一起共審此案,一定審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絕不辜負陛下所託!”
趙明月滿意笑著點了點頭,“胡尚書,那此案便拜託你了。”
“希望你能好好審案,不要讓朕失望。”
待到胡凱戰戰兢兢站起身離開,葉兒皺了皺眉,開口道,“陛下,這恐怕不大妥當吧。”
“胡凱畢竟是汪德海的門生故吏,肯定會偏向於汪德山。”
“楊雲不過是一介草民,如若胡凱與汪德海暗中聯合,他又能如何?”
趙明月淡笑道,“葉兒,你多慮了。”
“憑藉楊雲的智慧,只需要有一丁點切入口,他便可以見縫插針。”
“朕只需要給他一點點契機,他便一定可以抓住這個機會。”
……
胡凱離開皇宮,仍然心有餘悸,久久難以釋然。
然而,不等他微微松上一口氣,便見一輛馬車遠遠駛來,停在他面前。
胡凱頓時心裡一緊,停住腳步,謹慎地問道,“你是何人?”
“胡尚書,汪老有言,府裡新來了好酒,要請你去喝一杯。”
車伕作為汪府的人,面對胡凱這個堂堂刑部尚書,沒有絲毫畏懼,甚至連車駕都沒下,頤指氣使道,“胡尚書,請吧。”
面對汪府的家奴,胡凱也不敢有絲毫脾氣,只得乖乖跟著上了車。
不一會,車駕載著他,一路來到汪府。
來到汪府大堂,便見汪德海坐在太師椅上,手中端著茶盞,笑眯眯看著他,似乎早已等待他多時。
“學生見過恩相!”
面對汪德海,胡凱不敢有絲毫不敬,立刻跪地參拜。
汪德海點了點頭,淡淡道,“胡凱,自從你做了刑部尚書後,已經有多年沒有來老夫府上坐過了吧?”
胡凱額頭冒出絲絲冷汗,訕笑道,“學生這段時日來公務繁忙,實在是百忙無暇,請恩相見諒。”
“無妨,老夫雖然於你有授業之恩,但也並不指望你像親兒子一般日日前來拜訪。”
汪德海淡笑道,“只要在我汪家遇上難處之事,你能出手扶持一把,而非落井下石,老夫便心滿意足了。”
胡凱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恩相此話何意,學生有些不大明白……”
“怎麼,胡凱,當了幾年官,你也學會裝糊塗了?”
汪德海臉色一沉,冷聲道,“老夫的親弟弟德山,現如今就關在你們刑部大獄內。”
“我們汪家出了這麼大的事,你都不主動來見老夫一面,還要老夫親自來見你,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胡凱心中咯噔一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苦著臉道,“恩相授業之恩,學生怎敢忘記。”
“原本學生今晚,就想趕來見您,與您商議此事。”
“奈何剛剛陛下派人來召見學生前去,學生不敢不從,還請恩相恕罪……”
“哦?”
汪德海挑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