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半日光景,楊雲等人來到了此行的第二站——金鉤縣。
來到金鉤縣,這裡的情景與渠夷縣相比,要好上不少。
縣門口內外,幾乎看不見乞討要飯的難民。
來到縣內,百姓們皆自主地耕種勞作,在地裡揮汗如雨。
雖然今年大旱,即便播下種子也有可能顆粒無收,但他們還是義無反顧地勞動。
除此之外,街上還有許多開張的酒館、客棧,以及挑扁擔做小買賣的商販。
雖然百姓們身上穿著的,都是打著補丁的粗布麻衣,但臉上大多數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沿街四處都響徹著叫賣聲,談笑聲,和兒童嬉戲的聲音。
與哀鴻遍野的渠夷縣相比,簡直就如同若世外桃源一般。
“這金鉤縣的百姓,日子過得倒是不錯啊。”
楊雲有些訝異,眼中流露出一絲欣賞之色。
“這金鉤縣的縣令,是何許人也?”
“整個桑林府遭受貪官荼毒,又遇到天災,各縣百姓日子都那麼難過。”
“唯獨這金鉤縣的百姓,仍然井然有序,自給自足。”
“這金鉤縣的縣令,必定是一位有才幹之人。”
司馬倫作為楊雲的師爺,出發之前便已提前做好功課。
聽了楊雲的詢問,立刻不假思索回答道,“楊兄,金鉤縣的縣令名為金旋,原是武官出身,後來因受傷離伍,便被封為縣令。”
“當初郭維文在時,金旋曾是郭維文的狗腿子,為了討好郭維文,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孝敬他。”
“沒想到現如今郭維文跑了,金旋倒是挑起大梁,將金鉤縣治得如此安穩。”
楊雲頓時忍俊不禁,饒有興味道,“這位金縣令,倒算是位奇人啊。”
“貪官郭維文在時,他可以與貪官沆瀣一氣,狼狽為奸。”
“貪官跑了,他卻又成了個好官,將金鉤縣治理得如此安定。”
“雖然是個牆頭草,但卻頗有能力,倒算是個可用之才。”
二人正說著,正好一名老者拄著柺杖迎面走來。
聽了楊雲的話,老者頓時嗤鼻一笑,“小夥子,你們也太抬舉那金胖子了。”
“若是那金胖子還在,恐怕我們早就要滿街討飯了。”
“哦?”
聽聞此話,楊雲和司馬倫頓時都面露疑惑。
“老人家,此話何意?”
“莫非現如今,這金鉤縣的縣令……已經不是金旋了?”
“當然。”
老者冷笑道,“那金胖子是狗官郭維文的鐵桿狗腿子,從前為了討好巴結郭維文,幾乎成天巧立名目,剝削我們的血汗錢。”
“也該著他現世報,後來郭維文捐著府衙的銀子跑路,連通知都沒通知他一聲,直接將他當成了棄子。”
“金胖子知道訊息後,也立刻卷著家產和銀子想要逃跑。”
“正巧黃龍山的義士來到金鉤縣,直接要了那金胖子的狗命,接管了金鉤縣。”
“黃龍山?”
楊雲微微一愣,狐疑地看向身旁的司馬倫。
司馬倫略一思忖,回答道,“黃龍山是金鉤縣附近的一個匪幫,大約有八百餘眾,嘯聚山頭近十年光景,由於依附天險,官府一直無法剿滅。”
“大當家姓謝名天猛,綽號謝老虎,擅使湛金虎頭刀,實力高強,武功過人。”
“二當家姓燕名衝,綽號燕子飛,擅使輕功,飛簷走壁悄無聲息。”
“三當家姓鮑名開石,綽號豹子頭,天生神力,力大無窮,能託五百斤巨石。”
“這三家寨主不僅身懷絕技,為人又講義氣,重情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