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仁風惡狠狠瞪了魯能一眼,沒好氣道,“蠢貨,老是這般麻木大意,倒是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汪德海名義上是咱們的後臺,為咱們野狼幫撐腰,你便真的推心置腹地信任他,將他當成自己人了?”
“咱們這些年來,對他汪德海忠心耿耿,幫汪家走了多少次行貨,賺了多少銀子,死傷了多少弟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但是他汪德海,卻根本不拿咱們當人看,只把我們當做棋子一般。”
“當初趙大勇不過是得罪了他汪德海的一個外孫楊文龍,還僅僅只是恐嚇了一下,都沒有要他的命,汪德海便揪住此事不放,牽連我們整個野狼幫。”
“若不是我及時將趙大勇逐出野狼幫,恐怕咱們全幫的弟兄,就要變成他剿匪的功績。”
“為了追殺趙大勇,咱們野狼幫折了老五這員大將,汪德海還是對此不聞不問,仍然像從前一樣頤指氣使,吆五喝六。”
“我看早晚有一日,咱們沒有利用價值,便會被他汪德海變成棄子替代掉。”
“這……”
賈仁風一番冷聲呵斥,瞬間攪擾了眾人的興致,使小頭領們都不約而同放下手中的酒碗。
正當眾人沉默不語之際,一名小嘍囉從外面跑進來,惶恐道,“大哥,不好了!”
賈仁風頓時心中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冷聲道,“說,出什麼事了?!”
小嘍囉驚恐道,“大哥,剛剛京城的眼線來報信,咱們派去京城放火的弟兄,全都被抓了!”
“什麼?!”
聽聞此話,全場一眾小頭目頓時都為之大亂,面露惶恐之色。
魯能焦急道,“那老四呢?老四也被抓了?!”
小嘍囉戰戰兢兢道,“四當家本來已經從地道逃出生天,沒想到遭到一個來路不明之人阻攔,直接打得半死。”
“現如今也被禁軍抓回大牢,生死未卜……”
小頭目們一個個面面相覷,頓時都面露驚恐之色。
近來他們的野狼幫,可謂是災禍頻頻。
先是逃了個三當家,後來死了個五當家,現在又折了四當家。
按照如此下去,下一個輪到的,豈不是就是二當家和大當家?
魯能一拍桌子,義憤填膺吼道,“豈有此理!”
“咱們為他汪德海賣命這麼多年,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對待咱們!”
“大哥,我看咱們以後也用不著跟著汪德海混了,直接離開京城,回咱們北涼老家,繼續佔山為王,起碼也落得個快活自在!”
“對!”
“大哥,這京城的水也太深,人心也太險惡了!”
“咱們不和他們參合,回北涼幹咱們自己的!”
“就算回去過苦日子,也比被人當做棋子任人擺佈,落得個死於非命的下場要好!”
賈仁風祖籍北涼,曾在黃沙府外的滄雷山佔山為王,打家劫舍,在當地也是赫赫有名。
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結識了汪府大管家胡萬,被胡萬舉薦給汪德海,這才到了京城,來到這座黑狼山落腳。
他手下的大小頭領,以及大部分嘍囉,也都是從北涼帶到京城來。
現如今三名當家的或死,或逃,或被人活捉。
小頭目和小嘍囉們自然都心生退卻之意,想回北涼老家去。
“都給我安靜一點!”
賈仁風冷然沉喝一聲,讓小頭目和小嘍囉們都閉上嘴巴。
“你們難道以為,我願意繼續呆在京城,和這幫老狐狸勾心鬥角,不想回北涼逍遙快活嗎?”
“問題是現如今,咱們想走,也未必走得了!”
“咱們幫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