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話,其他嘍囉們這才明白成為了棄子,頓時一個個面如死灰般絕望。
侯庭眯著眼睛,咬牙切齒道:“吳衝,你帶一隊人,將這些嘍囉押回去,其他人跟我追!”
“即便追到野狼幫的老巢,我也非要將這個賊人給抓回來不可!”
當即,侯庭翻身下馬,率領數十名精銳,鑽進地道繼續追殺湯成。
禁軍士兵們雖然身手矯健,但論飛簷走壁鑽地道的身後,肯定比不上湯成這個經驗老道的土賊。
侯庭等人還在地道內暈頭轉向,湯成便已經從城外的出口鑽了出去,片刻不停繼續竄逃。
然而,正當湯成心中狂喜,確信自己能逃出生天之際。
一道黑影出現在他的面前,攔住他的去路。
湯成定睛一看,面前是一名身著黑衣,頭戴斗笠的中年男子,手中握著一條木棍,似乎已經在此侯他多時。
“你……你是何人?!”
湯成頓時滿臉驚恐,咬牙切齒質問道,“為何竟然會知道我們野狼幫密道出口的位置?!”
中年男子不緊不慢抬起頭,嘴角勾起一抹饒有興味的笑容。
“四弟,幾日不見,連我都不認識了?”
說罷,中年男子摘下斗笠,扯掉臉上的黑布。
在月光的映照下,湯成得以看清楚。
這個埋伏在地道的出口處,攔住自己去路之人,正是趙大勇!
“是你!”
湯成頓時面露怒色,咬牙切齒道,“趙大勇,你這個野狼幫的叛徒,今日竟敢攔我去路?!”
“我是不是叛徒,你心裡難道不清楚嗎?”
趙大勇淡淡道,“當初因為我得罪了汪德海,賈仁風為了繼續依附汪家的勢力,打算拿我的人頭去獻媚。”
“你非但不為我求情,反而還主動請纓,帶著嘍囉前去殺我。”
“枉我當初接濟你銀子,幫你頂罪,你卻在我落難的時候落井下石。”
“今日,我便讓你這個無情無義的奸賊付出代價。”
湯成強壓驚恐,怒道,“趙大勇,你想殺我,也沒那麼容易!”
說罷,便主動從腰間抽出佩刀,狠狠扎向趙大勇的胸膛。
趙大勇退後一步躲閃開來,立刻揮棍還擊。
昔日曾磕頭結拜的兄弟二人,就在這月光之下,激烈廝殺起來。
趙大勇作為野狼幫的首席打手,武功比湯成要更加精湛嫻熟。
雖然前不久受的傷還沒有完全痊癒,但也足以與湯成拼個不相上下。
湯成遲遲拿趙大勇不下,心中愈發焦躁起來。
因為他知道,自己雖然鑽地洞逃出了城,但侯庭等人一定會繼續窮追不捨。
如果侯庭帶領禁軍追上來,到時候自己腹背受敵,插翅難逃。
湯成不免心急如焚,哀求道,“趙大勇,看在昔日兄弟的份上,你放我一條生路,我以後定會報答你!”
趙大勇冷笑道,“湯成,從你帶人去圍殺我的那一刻起,你我便沒有兄弟情義可言了。”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湯成眼中迸射出一抹冷意,面對趙大勇攻來的一棍,沒有選擇躲閃,而是直接用身體硬扛下來。
疼得悶哼一聲,嘴角溢位一抹鮮血,揮刀狠狠刺向趙大勇的胸膛。
這一刀的角度極為刁鑽,根本躲無可躲。
湯成本以為這一刀必能要了趙大勇的命,臉上都已經露出欣喜若狂的笑容。
然而,趙大勇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根本沒有絲毫慌亂。
“砰!”
刀鋒精準刺中趙大勇,卻沒有刺穿趙大勇的胸膛,只扎穿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