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得很。”
楊雲看向一旁的李明奎,淡淡道,“李大人,能否把你手中的詩集借我一用?”
李明奎知道楊雲肯定有所企圖,立刻冷冷拒絕,“不可能!”
“這是此案的重要證據,誰知道你這罪徒會不會趁機破壞證據?”
楊雲微笑道,“我若是真的破壞了這本詩集,那豈不就更加坐實了我做賊心虛?”
“你既然說這是證據,那我就也有資格用這個證據來證明清白。”
“怎麼,你該不會連讓我自證都不敢吧?”
楊雲此話一出,周圍眾人頓時都忍不住議論起來。
“有道理啊!”
“既然是證據,那就代表雙方都有資格用這份證據進行自證。”
“如果不敢讓人家自證,那才是做賊心虛!”
聽著眾人的議論,李明奎無可奈何,只好硬著頭皮將詩集交給楊雲。
楊雲隨便翻開詩集的一頁瞥了一眼,便忍俊不禁微笑著點了點頭,看向順喜說道,“順喜,你跟楊文龍有多少年了?”
順喜低著頭,悻悻道,“大約……大約十五年了……”
楊雲微笑道,“你剛剛說,這些年來,楊文龍經常在閉門作詩,你還經常幫他研墨,是吧?”
“那我且問你,這部詩集上的詩,所用的是什麼墨,融的是什麼水,用的是怎樣的方法進行研墨?”
聽到楊雲的問題,順喜頓時滿臉懵逼,“……哈?”
“研墨……哪裡有這麼多講究?我不知道啊……”
楊雲面露輕蔑之色,淡淡道,“這部詩集上的字跡,已經落紙很多年頭,墨跡仍然蒼勁有力,力透紙背,沒有絲毫淡化。”
“由此便足以看出,寫詩時所採用的墨,乃是黃山松煙墨條,墨色深沉厚重,一經寫好便不會淡化。”
“此外,研墨時用的水也並非泉水,而是井水。”
“泉水清澈,井水濃厚,用泉水研墨寫出的字更為輕靈,而用井水研墨寫出的字則更有力量。”
“此外研墨之時,採取的是垂直推拉與斜角旋轉並用的不規則磨法,以此讓墨與水得到充分融合,才能形成最細膩的墨汁。”
“我可以斷言,這等上好的墨,定然是一位對書法之道造詣頗深之人才能研墨而出。”
“而你,即便我給你最好的墨,最好的水,你研出的墨,也寫不出這麼好的字。”
順喜怎麼也沒想到,僅僅透過詩集上的墨跡,楊雲便能直接找到他的破綻。
一時間,順喜緊張得滿頭冷汗,瞬間顫抖,不知所措,只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楊文龍。
“少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