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嗎?”
鮑圖文轉頭看了一眼,小心翼翼點了點頭,“看到了……”
“很好。”
汪德山點了點頭,神秘笑道:“你去拿著這個酒葫蘆,往白青酒坊走一趟,給我打一壺酒回來。”
聽聞此話,鮑圖文不由得有些懵逼。
自己雖然官職不高,但好歹也是戶部五品主事。
汪德山一大早就特意將自己喚來府上,就為了幫他打酒?
鮑圖文心中生出一絲狐疑,謹慎地問道,“汪大人,這麼點芝麻小事,您為何不讓下人去辦呢?”
汪德山臉色一沉,冷聲道,“這麼點芝麻小事,你都不願意幫老夫去辦?”
“看來本官平日裡對你百般栽培,照顧你兒子的病情,都是喂出了個白眼狼啊。”
聽出汪德山話中的威脅之意,鮑圖文渾身一顫,忙不迭跑到牆邊摘下酒葫蘆,訕笑道,“汪大人,我去,我去!”
他的兒子鮑雲,今年剛二十出頭的年紀,便患上一種怪病。
這種怪病極為刁鑽少見,即便在太醫院,也只有一名御醫略懂一二。
鮑圖文現在完全是透過汪德山的人脈,才能與這位御醫搭上關係,三天兩頭跑去自己府上,給自己兒子治病。
若是得罪了汪德山,恐怕自己的兒子,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當即,鮑圖文不敢有絲毫猶豫,立刻帶著酒葫蘆直奔白青酒坊而去。
過了不到一炷香的光景,便帶著滿滿當當一壺酒回來,喘著粗氣笑道,“汪大人,下官……下官幫您打回來了!”
“辛苦了,放下吧。”
汪德山微笑著點了點頭,微微眯起眼睛,眼中流露出一絲陰狠之意。
“圖文,老夫且問你,老夫平日裡待你如何?”
鮑圖文微微一愣,小心翼翼道,“汪尚書待下官恩重如山,對下官犬子更是有救命之恩,下官沒齒難忘。”
“很好。”
汪德山微微嘆了口氣,淡淡道,“眼下,老夫遇上了一件難事。”
“需要借你一樣東西,來幫我度過難關。”
“不過這個東西,老夫只能借,不能還了。”
鮑圖文滿臉懵逼,不解道,“不知汪大人……要借什麼?”
汪德山嘴角勾起一抹獰笑,“借你,性命一用。”
“……什麼?!”
聽聞此話,鮑圖文頓時臉色驟變,嚇得渾身從頭寒徹腳底。
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淚俱下道,“汪尚書,下官對您忠心耿耿,絕無異志,您為何要殺下官?”
“求尚書大人饒我一命,不管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