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砸店時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狼狽。
過了足足半個多時辰,汪德海才終於帶著銀子來解決他們。
看著自己白髮蒼蒼的弟弟,擼著袖子挽著褲腳在酒坊內拖地,汪德海嘴角微微一抽,直接轉身就走。
但不等他轉身逃跑,汪德山一聲“兄長!”喊出來,直接讓他淪為全場的焦點。
汪德海只得硬著頭皮轉過身,強忍屈辱,抱拳道,“見過王爺。”
“不知臣的弟弟,犯了什麼罪過,竟被王爺如此懲處?”
汪德海說這是王爺的懲處,還想跟自己弟弟留一絲臉面。
趙鎮南卻根本不給他面子,淡淡道,“本王沒有懲處他。”
“只是他欠了我徒兒的銀子而已,你把賬還了,就可以把人帶走了。”
“這……”
汪德海滿臉羞臊,只得無奈從懷中取出五萬兩銀票交給楊雲,“這些銀子,足夠還賬了吧?”
“夠,綽綽有餘。”
楊雲點了點頭,淡笑道,“餘雨,快去給汪大人找錢。”
“不必找了。”
汪德海一拂衣袖轉身離開,見汪德山仍在悶頭擦地,咬牙切齒道,“丟人現眼的東西,還不快走?”
“誒,走,走!”
汪德山忙不迭點了點頭,訕笑道,“王爺,下官先告辭了。”
趙鎮南點了點頭,笑呵呵道,“下次再想喝酒,歡迎隨時來我徒弟的酒坊光顧。”
……
汪德海帶著汪德山離開,一路上一句話沒說。
回到府內,他終於忍不住,直接回手一巴掌甩在汪德山臉上。
汪德山年過花甲,捱了汪德海一巴掌,卻根本不敢躲閃。
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委屈道,“兄長,這……這不能怪我啊。”
“我也沒想到,那小子竟然是趙鎮南的徒弟。”
“他和趙鎮南之間有什麼關係,幹你何事?”
汪德海咬牙切齒道,“我讓你前去搜查,誰讓你砸他的酒了?!”
“我……我是因為什麼證據都沒有找到,便砸了他的酒洩洩憤。”
汪德山苦逼道,“誰能想到,那小子還會讓我賠啊。”
“你……”
汪德海嘴角微微一抽搐,指著自己這個偌大年紀還不成器的弟弟,氣得竟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只得冷哼一聲,冷聲道,“先前賈仁風明明對我說,他五弟譚飛,追殺趙大勇一路追到白青酒坊,然後便杳無音訊,很有可能已經被做掉。”
“就算你沒有找到趙大勇,難道連他殺人藏屍的蛛絲馬跡都沒有發現?”
“真的沒有。”
汪德山無奈道,“我派人搜了半個時辰,幾乎快把他的後院翻過來,連酒罈都給砸了,都仍一無所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