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也未免太戲劇了吧?
餘雨和夥計們滿臉懵逼,不約而同看向楊雲。
“呵,終於出招了。”
楊雲微微一笑,給了眾人一個安心的眼神,不緊不慢揹著手走出酒坊。
看著面前凶神惡煞的官差,淡淡道,“我便是白青酒坊的主人,楊雲。”
“我倒想聽聽,我本本分分開店做生意,怎麼就成了朝廷欽犯?”
李明奎抱臂而立,冷笑道,“楊公子,死到臨頭了還敢嘴硬?”
“你冒名頂替,陷害血親,為了嚮明玉公主殿下獻媚,不惜抄襲自己兄長的詩作。”
“於情,你為了榮華富貴,不惜背刺自家兄長,堪稱十惡不赦。”
“於理,你謊稱兄長的詩作是自己所作,以此得到明玉公主封賜的幕僚之位,雖非欺君,卻也罪當問斬!”
面對李明奎這一番狗血淋頭的扣帽子,楊雲有些懵逼。
他想到汪德海會用各種方法找自己的麻煩,來為楊文龍報仇。
卻沒想到,竟然給自己扣了一頂抄襲的帽子?
說他抄襲自家兄長的詩作?
兄長?楊文龍?
就那貨的德性和水準,也能寫詩?
楊雲感到有些好笑,納悶道,“李大人,你為了這種莫須有的罪名,就帶這麼多人跑到我的酒坊來,未免有些太興師動眾了吧?”
“說我抄襲自家兄長的詩作,你可有憑證?”
“呵,如果無憑無據,本官會隨便冤枉你嗎?”
李明奎冷然一笑,朗聲道,“來啊,帶人證!”
原本買酒的客人,此時全都圍成一圈看起熱鬧。
眾人齊刷刷轉頭一看,一名白衣公子從遠處走來,正是楊文龍!
楊文龍身穿白袍,手執摺扇,頭上還挽了個發冠,手中拿著一本書,看著還真有那麼幾分讀書人的意思。
但在楊雲眼裡,這貨即便穿得再是正式,也不過是沐猴而冠罷了。
楊文龍不緊不慢走到人群正中間,微微頷首,淡笑道,“小民楊文龍,見過李大人。”
李明奎給楊文龍使了個眼色,笑道,“楊公子,先前你鋃鐺入獄,乃是蒙冤,過了這麼久才查明真相,真是讓你受委屈了。”
“現在,你可以將事實全都公之於眾,來洗清你的清白了。”
“是。”
楊文龍點了點頭,眯著眼睛瞥了楊雲一眼,眼中流露出陰毒的光澤,隨即朗聲道,“楊雲所獻給明玉公主的兩首詩,皆是我兩年前酷愛研讀詩書之時所作的作品。”
“這本我所寫的詩集,兩年前便已經裝訂,曾借閱給許多人,便是最好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