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森和公主一起下了車輦,卻就進入鑾殿來拜國王。
唐森只是合什禮拜,那公主卻是跪倒在地,大禮參拜,見唐森不跪,還來扯他褲腿。
這國王本來聽說女兒找了個和尚,心裡就不太開心,這會見唐森不跪,更是惱怒他無禮。
“下方何人?見寡人不跪?”
唐森抬起頭來,微微笑道:“貧僧乃是從東土大唐來的和尚,又是當今唐王御弟,更是方外之人,恕貧僧不能行大禮。”
國王對上唐森那雙含笑的眸子,身子就不由一顫,彷彿應該唐森在上面,他在下面參拜一般。
這雙眼睛裡像是蘊藏無窮威嚴和智慧,他甚至不敢對視久了,怕自己直接從龍椅上跪下去。
這自然是唐森至尊人皇體的威力,這體質卻也奇特,倘若只是平民,不受絲毫影響。
倘若身具帝王之氣,氣息越是濃厚,受到的影響就越深重,比如此刻的天竺國國王。
國王艱難的移開目光,看向女兒道:“既如此說那便不行禮了,只是女兒,你確定要選他當駙馬嗎?”
公主也就起身道:“常言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女兒有誓言在先,此次拋繡球撞天婚,一切姻緣由天定。
今日打著聖僧,便是前世緣分,才得今生相遇,卻怎麼敢輕易更改。”
國王聽了心中思索到,我這一生無子,只得一個女兒,這聖僧極具威嚴,有帝王之相,莫不是天賜於我天竺國的,叫我百年之後他來做國王。
他就沉吟道:“既然寡人女兒心意已定,聖僧你也是不遠萬里從東土大唐過來,誠可謂是千里姻緣一線牽,那就與我女兒擇日成婚吧。”
他說話時目光遊移,始終不敢再和唐森目光對上。
唐森卻是朗聲道:“陛下,貧僧乃是出家人,豈有成婚的道理,只望陛下放貧僧過去,早日面見佛祖,求取真經。”
成婚這種事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成婚,前面那麼多還排著呢。
國王見他不允,心下有些不喜,壯著膽子喝道:“你這和尚好不曉事,寡人以一國之富招你為駙馬,將來這國家社稷都是你的,你怎敢推三阻四,堅持不從。”
唐森堅持道:“還望放貧僧西去,成婚之事絕無可能。”
國王真生氣了,當即喝令左右道:“來人,給朕推出去斬了,再換一個駙馬。”
公主慌忙道:“父王饒命,待女兒勸說他一二,再行處置,想來是今日太過匆忙,不及細說,萬望父王寬限一兩日。”
又有近侍官湊近國王道:“陛下,這和尚還有四個徒弟,不如讓他徒弟進宮勸勸他,以免傷了陛下父女情分。”
這國王見如此說,這才息怒道:“既如此,女兒你且下去勸勸他。”
又對近侍官點點頭,近侍官會意,慌忙去找孫悟空等人。
唐森被公主帶下去,在御花園裡吟詩作對,賞花遊湖,卻也是真個想勸唐森留下。
不覺坐著小船游到湖心,公主坐在唐森對面道:“聖僧,為何不願留下當駙馬?可是妾身貌醜,進不得聖僧之眼。”
唐森道:“公主貌美如花,是貧僧有取經重任,絕不可在此成親逗留。”
公主就是玉兔精,她一心配元陽,又不是真個要他做駙馬,見他如此說,卻就心生一計。
只見公主扶著自己冠冕,又整理公主禮裙,正色道:“聖僧豈不聞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侍二夫,今我撞天婚遇著聖僧,便是天定緣分,聖僧若是執意不從,我就從此湖上跳下去,以明我志。”
唐森心道我要不是知道你底細,還真就信了。
“公主何必如此?貧僧出家人,又不曾有什麼名分,怎麼就要自盡明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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