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塔姆·霍普斯的最後一聲慘叫劃破了空氣的瞬間,冥界之擁的力量突然爆發出一道可怕的衝擊波,震得整個戰場都為之動盪。
冥界的能量也像失控的洪水一樣猛烈擴散,彷彿要將整個世界吞噬掉。
周圍的空氣凝固,沉重而壓迫的死氣瀰漫開來,一切都變得靜寂無聲,彷彿時間停止了流動。
伊森的雙膝一軟,終於再也支撐不住,跌倒在地。
他的雙眼半閉,氣息微弱,滿身的汗水已經溼透了他的衣服。
剛才的攻擊和守護已經耗盡了他所有的力量,連最後一絲的魔力也都無力再支撐。
然而,薩布里娜依舊站得筆直,面容蒼白,渾身散發出一種強烈的冷冽氣息。
她緊咬著牙關,雙手微微顫抖,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身體搖搖欲墜,但她強忍住不讓自己倒下。
戰場中,隨著塔姆·霍普斯的倒下,那股深淵的黑暗氣息正在緩緩消散。
兩人從各自的儲物戒中取出藥劑灌入口中。
他先前放出的兩頭血肉魔傀,因為塔姆之前的精神巫術導致伊森無法操控它們。
這兩頭血肉魔傀便一直處在戰場一側,雖然沒有損毀,但是被一些大範圍的巫術波及,受損也比較厲害。
伊森從儲物戒內掏出一些魔物血肉餵給它們,隨即就將它們收起。
接下去就是塔姆這個準巫了!
他的靈魂雖然已經被冥界之擁吞噬,但他的身體,作為一具準巫的屍體,依然具有巨大的價值。
伊森放出一頭狼形魔傀,叼起塔姆·霍普斯的屍體。
“接下來,我們得快速離開。”伊森疲憊地說,目光掃向四周的戰場。
敵人雖然暫時消失,但死氣與詛咒依然在空氣中徘徊,而剛才這樣劇烈的戰鬥只怕也會吸引在附近徘徊的學徒。
薩布里娜沒有回應,只是默默點頭。
她已然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感受任何的喜悅或寬慰。
之前的詛咒一直都在,只是在伊森藥劑的作用下暫時被壓制,一旦藥劑的效果過去,詛咒就會瞬間暴發,如果她不能儘快恢復過來,一旦爆發,她只有死路一條。
隨著兩人帶著塔姆的屍體離開,一片狼藉的戰場上只剩各種能量在湧動,消散。
十五分鐘後,一個人影來到這片戰場。
那人步伐沉穩,每一步踏下,地面彷彿都在微微震動。
他的外貌並不起眼,身形高大,衣袍帶著些許風塵,然而在他身上卻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壓迫感,彷彿在這片大地上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抗拒他的存在。
他凝視著這片空曠的戰場,目光如刀鋒般銳利。
空氣中的死氣和詛咒氣息讓他微微皺眉,但他並未停下腳步,而是繼續向前行走。
這人一直走到戰場的中心,緩緩蹲下,手撫摸著大地,閉上雙眼,似在探查著什麼。
過了幾分鐘,他猛的展開雙眼,來到一片焦糊的區域。
這片區域似乎是塔姆·霍普斯最後站立的地方,地面上留下了斑駁的血跡,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強烈的巫術殘餘氣息。
這人停下了腳步,雙眼凝視著前方,那目光中似乎有著深不見底的洞察力,彷彿能穿透一切表象,看到隱藏在這片戰場上的所有真相。
他伸出手,緩緩地掐住了一縷懸浮在空中的詭異能量。
這股能量像是某種脈動的生命,雖然極其微弱,但在這位神秘男子的掌控下,它立刻不再掙扎,彷彿已經承認了自己的命運。
\"火焰的氣息,冥界的氣息,深淵的氣息…\" 他輕聲自語,臉上沒有表情。”
“真的是廢物,即使激發了深淵的力量,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