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笑容加深:
“也或許是因為,我最重要的東西還在,經歷過生離死別後,更體會到生命的可貴,向死而生,珍惜當下吧。”
霍泱攬過他,握住他數星星的手。
溫暖的掌心包裹著微微發涼的手指,白檀嗅到了冷空氣中侵襲而來的獨屬於霍泱的強烈氣息。
安撫著稍有點失落的心,捂熱了冬夜冰涼的手。
翌日。
小鈴鐺實在受不住濃重的香火味兒,笨拙地給自己多加了一層口罩。
“小笨蛋,這樣喘得來氣麼。”白檀抱過小孩,手指輕輕幫她整理著微亂的頭髮。
守靈的習俗要維持三天,別說小孩子,白檀都覺得這香火味兒割嗓子,想讓霍泱把小鈴鐺帶走吃點東西。
但小孩非常堅持,一定要陪著媽媽陪著外婆走完最後一程。
她是不太理解為什麼先前喊她奶奶後來改喊外婆,但她記得那個美麗的女人,即便重病時也漂亮的像是優雅的玫瑰花,還給她削了蘋果吃,親切叫著她的小名。
雖然只有短暫的一面,但那一幕實在太過深刻,或許到她長大後還是能回憶起這個女人的美麗容顏。
“白檀。”
頭頂忽然想起一道熟悉卻又有點陌生的男聲。
白檀眼眸一抬,心頭忽然鈍重跳了下。
他緩緩抬頭,頃刻間,眼前的畫面有些恍惚了。
小鈴鐺好奇地看著來人,扯扯白檀的袖子:
“這個伯伯是誰呀。”
白檀慢慢站起身,目光停落在來人的頭髮上。
花白一片,很難想象這是個只有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
“爸爸。”白檀怔怔叫了聲。
這一聲像是試探,懷揣著小心翼翼和不敢置信,嘗試著去搞清楚這到底是真實發生的畫面還是隻是他的幻覺。
穿著老舊西裝的男人點點頭,扶了扶眼鏡,那眼鏡腿還用膠布黏著。
他對著靈位行了一躬,從懷裡掏出一隻塑膠袋,一層層開啟,裡面是一隻破舊牛皮信封,看起來很厚。
他將帛金放入箱子裡,又對著蕭綰鞠了一躬,蕭綰立馬起身回禮。
做完這一切,男人將視線投放在好奇瞅著他的小丫頭身上。
白檀緊張地抱緊了小鈴鐺,喉嚨裡像是擺了千萬把刀子,每當說話要吐氣時,那些刀子就會隨著氣流亂滾。
整整五年沒見過了,他怎麼老成了這樣。
“這位是?”白檀的爸爸摸摸小鈴鐺的頭髮,問道。
“我叫小鈴鐺,大名叫白清綺。”小鈴鐺主動自我介紹。
她特喜歡自我介紹,特喜歡向別人介紹自己那好聽的、媽媽給取的名字。
白檀的爸爸白蘊舟眉毛一皺,良久,慢慢舒展開。
他輕笑道:
“原來你是白檀的女兒,抱歉,這些年我一直在外面做扶貧建設沒有機會回家,都不知道……原來我兒子已經結婚了。”
很難想象,這是從一個父親嘴裡說出來的。
白檀呡著唇,唇線凌厲。
他低下頭,手指不安地捏著小鈴鐺的小手。
“你的太太呢,方便讓我們現在見一面麼。”白蘊舟笑起來時看起來很親切和藹。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