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地契,就是為安置雁兒準備的。
“公子不要雁兒了?”雁兒這些日子有些依賴了,畢竟之前依賴丈夫,這一路秦王政雖然不照顧雁兒,但是事事做主,讓雁兒有了依賴之心,突然間這依賴之人消失了。
“馬匹我要騎走,後面我要一路策馬飛奔,無法照顧姑娘,南郡在秦國治下多年,無人為非作歹,姑娘安心就在此處生活吧!”
“公子,奴婢謝公子!”雁兒知道,公子定然是有事,不然不會這麼著急的。
“奴婢敢問公子名諱?”
秦王政想了一下,於是說道:“……正……文!”
“鄭文?”
“姑娘,切不可與他人提及在下,就此別過!”秦王政沒有留念,趕緊下樓,解開馬車繩索,上馬北去……
雁兒突然想到一件事,衝出房門,下樓,撞上一小夥子。
“對不起,姑娘,本人乃任縣一小吏,名喜……”
(這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鄢縣,這裡離武關已經不遠了,曾經這裡是楚國的北面重要城池,準確來說,最早的楚國就是從這一帶發展起來的,這裡從昭王二十八年開始成為秦國土地,而後二十多年來,大部分時間在秦國手裡,但也有短暫被秦國放棄的時刻,昭王五十年,魏無忌領五國聯軍攻秦,秦國放棄了函谷關外的領土,得以休養生息,後來秦軍依然連年出征,南郡這裡也就回到了秦國手裡,只是這一塊受楚人影響很大,大部分習俗還是依照楚國的習俗,只是秦律現在強行介入十餘年,相對來說已經有所變化,但秦國很多政策實際上沒有執行到位。
一身楚人服飾的秦王政牽著馬在鄢縣的青石路上走著,這裡的民風和秦國本土有些不一樣,對於秦王政來說卻是好奇,但實際上還沒有發現什麼。
丹陽酒肆是鄢縣最大的客棧,此時人聲鼎沸,秦王政抬了抬頭,就有夥計跑到跟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秦王政將馬鞭朝夥計一扔,將馬背上的長劍和包袱拿下,說道:“住店!”
“好嘞!”夥計接過馬鞭一看,好一匹駿馬,就算不是千里馬,至少也是一匹上等好馬,這種馬可不是一般人家可以擁有的,夥計動作很快將馬拴在馬栓上,一路一路小跑跟上了秦王政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