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齊帶著玄夜上前與蘇時協打招呼。
一番寒暄之下,兩個年輕人很快熟悉起來。
金馬被姚氏收到倉庫去了。
畢竟一個金馬放在外面實在太惹眼了,容易遭賊惦記。
蘇知夏玩夠了,自然不會吵鬧著要繼續玩,也就隨著姚氏給收起來。
而且她也玩累了,吃完一碗蛋羹就被迫去午睡了。
蘇齊,蘇時協,玄夜喝著小酒,吃著菜,說著剿匪的事情。
直到姚氏坐下來,一臉愁容的看向玄夜。
“玄夜,你幫我看看老二,他有沒有問題啊?”
玄夜之前就注意到了蘇時協陽氣不足的情況。
他認真說道:“二少爺缺了點陽氣,養回來就好了,不用擔心。”
“玄夜,老二的事情麻煩你給上心,這個費用我們將軍府會另外算給你的。”
道門講究因果。
他救人,會沾染因果。
付出玄術,以金錢的方式抵銷掉因果。
還賺了功德,他當然不會拒絕。
“夫人放心。”
蘇時協詫異地看向玄夜:“玄兄還是個道士?”
玄夜笑了笑,不置可否。
—
今年春季考試,因為寒潮雪災的緣故,延遲一個月後舉行。
給遠方的考生們奔赴京城的時間。
蘇時協自從回來後,就一直躲在自己院子讀書。
吃飯也是送到院子裡去的。
姚氏心疼又不敢去打擾。
直到有同學遞來請帖,邀請他參加考前最後一次的同學聚會。
蘇時協正要拒絕,姚氏就冒了出來。
“去吧,正好放鬆下,讀書也要勞逸結合呀,你這樣下午,考試時間沒到,自己倒是先倒了。”
蘇時協無奈,只能接了帖子,到了時間後便去參加同學聚會。
這場聚會在望月酒樓舉辦。
舉辦的人是卞太尉的嫡子卞凱。
卞凱與蘇時協還是至交好友,兩人都是青山先生名下弟子。
卞凱長得人高馬大,一身的腱子肉,看著不像是個讀書人。
偏偏他讀書卻很好,能成為青山先生名下的弟子,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二人一見面就相互推搡,然後擁抱。
蘇時協個子也不矮,但是在卞凱一米九的高個面前就小巧許多。
一下子就把蘇時協給拎起來,惹得旁人都是笑。
他們用著自己的方式表達對彼此之間的友情。
“這次你出去怎麼樣?有沒有收穫?”卞凱一把摟住蘇時協的肩膀,把人往窗邊帶,一把將他按在桌邊,給他倒水。
蘇時協笑著說道:“還算有些收穫,不過後來下了大雪,倒是沒怎麼走動,若是可以多走走,收穫肯定更多。”
“聽說你這次是住在黃昌德家的?他怎麼沒跟你一起來?”
“我是提前出發的,所以到的早些,他說晚兩天出發,按理說他應該早就到了吧?”蘇時協四處看看,“你沒給他遞邀貼嗎?”
卞凱冷笑一聲:“遞了,他拒絕了。”
蘇時協不解:“他來了?不是說好讓他來找我的嗎?怎麼沒來?先前雪災他收留我,我還想盡地主之誼呢。”
“呵!”卞凱長腿一跨,坐在蘇時協左邊靠窗的位置,諷刺的說道,“他跟你也就前後腳進京,知道他為什麼不跟你一起嗎?”
蘇時協一臉懵:“為什麼?”
“因為他巴結上了二皇子!”卞凱靠近蘇時協,小聲說道,“你前腳到,他後腳就到了。”
“那天我爹叫我給難民營送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