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和方朔被分到模擬偷襲訓練。
他們的棍子上抹了顏料，透過顏料區分敵友。
凡是被抹上對方的顏料，即為死，就得出局。
看哪方出局的人多，即為失敗。
巧合的是，錢語和方朔是敵對營，顯然分組的人也是怕他們打起來，影響士兵訓練。
方朔動作迅猛，一出手就‘滅’了好幾個敵人。
很快，他所在的區域被‘清除’乾淨，他正要去其他地方找人，這時一個身穿錦衣，帶著鬼面的人站在他的面前。
此人來時沒有聲音，如同鬼魅一般。
打扮又如此詭異。
方朔十分警惕：“你是誰？”
鬼麵人說道：“你是方朔。”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在下正是方朔。”方朔的手已經摸到自己的刀柄上。
只要對方一有什麼動作，他立刻將人斬殺。
鬼麵人似乎看透他的動作，語氣帶著善意：“你別緊張，我沒惡意。”
方朔緊緊盯著他，不說話。
“方朔，你本事高強，加入蘇家軍實在太虧了。”
方朔聞言一怔，想起兩日前蘇知夏的那段心聲。
【近日陸嘉定會來找方朔。】
他上下打量鬼麵人：“你要拉攏我？”
“是。”
“你是哪個將軍？哪個軍營？可否報上名來？遮遮掩掩還想讓我跟你，憑什麼？”
“據我所知，京城附近的軍營就只有蘇家軍和張家軍，難道你是張家軍？”
鬼麵人：“都不是。”
他帶著面具，看不出表情。
“那你就是宮裡的？宮裡壓根不要我這種來自綠林的，邊境的更不可能跑到京城來招兵。”
方朔垂眸，一副思索模樣。
突然他好似想到什麼，一拍手掌，指著鬼麵人。
“那你就是叛軍，你要造反？”
鬼麵人覺得不能再交談下去，說道：“你不用管我是誰，你考慮清楚，三日後我再來問你。”
話落，消失在原地。
方朔看著空蕩蕩的前方陷入沉思，隨即離開。
不遠處，蘇知夏坐在一根樹幹上，兩腳晃盪著，樹葉子跟著掉滿地。
一旁的玄夜收回視線，看向她：“這個方朔會答應的。”
玄夜也是跟著陸嘉定回來的，他跟著陸嘉定已經找到他的老巢，所以不用再跟著他了。
跟久了，發而會被發現。
玄夜這樣說，也是因為前世記憶，他對方朔記憶深刻。
方朔前世功高蓋主，後被陸嘉定殺，還被滅了門，將地府鬧翻了天，殺了一名陰司。
當時陸嘉定氣運加身。
說實話，只要你是主角，閻王爺都站在你那邊。
方朔和方家的人，魂魄後來被關押在不周山深處做苦工，萬年不得投胎。
慘啊！
方家的冤，簡直可以和蘇家相比了。
蘇知夏卻是淡淡淺笑：“他敢答應，我也要逼著他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