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三眼珠子亂轉,一看就是在想什麼壞點子。
沈瑤打了他,他自然是要報復的,有什麼比毀了她更解恨呢?
“她跟我相好,可是她這兩天突然不理我了,
誰知道我昨天去找她,竟然發現她跟隔壁的病秧子勾勾搭搭,
我肯定要質問她的,她卻把我打了一頓,還威脅我不要再去找她了。”
他這話一出,人群裡更像是炸了鍋一樣。
“天吶,不會吧,沈瑤以前腦子不正常,許老三都能下得去手?”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就因為傻才好,白玩兒,又不用負責。”
“ 我覺得不可能,我不信。”
“你還別不信,我以前就見過許老三跟在沈瑤後邊轉悠,至於得沒得手那就不知道了。”
里正聽了許老三的話,很吃驚,他是沒想到這事竟然會跟沈瑤扯上關係的。
他對這個小姑娘的觀感挺好的,跟自己爺奶鬧分家時說得也是有理有據,
沒有因為自己佔了理,就獅子大開口的多要東西,是個很本分的孩子。
但也保不準她腦子不清楚時被許老三哄騙過。
“你這樣說,可有證據?”
許老三心一橫,“我可以跟她對質。”
里正看他說的斬釘截鐵不像假的,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辦法,自然只能去找沈瑤對質了。
於是,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沈瑤家來了。
春花嬸嬸在人群裡當時聽到這話後,心裡焦急如焚,回家就把王強和王磊爺倆叫出來,一起往沈瑤家趕去。
路上才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告知他倆。
王磊一聽就炸了:“許老三個狗東西,竟然這樣汙衊阿瑤,逮著他一定給他好看。”
王強自然也是生氣的,“說這沒用,先把眼下這關給過了。”
他們今天本來就要過來,把沈瑤的兩畝荒地給耕好播種的,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現在出了這麼一件事情。
三人緊趕慢趕,剛把沈瑤的門給叫開,里正他們就差不多到眼前了。
“阿瑤,許老三昨晚上不知道被誰綁在樹上了,他非說是你綁的,還說你們倆——他往你身上潑髒水。”
春花著急的語速很快的把話說完了。
沈瑤甚至都來不及接話,里正他們就到了。
“呦,里正叔,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和鄉親們都吹到我這兒來了?”
沈瑤一點都不擔心,面色如常、態度坦然的招呼著他們。
甚至還非常懂事的給里正和村裡幾個德高望重的長輩搬了凳子坐。
“好了,沈瑤,你不用忙了,我們今天來是因為,許老三說是你打了他,並把他綁到了樹上。”
“噢——”沈瑤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她看了看春花嬸嬸,衝她微微一笑,
“原來是這麼回事,剛才嬸嬸告訴我,什麼把誰綁樹上了,我聽的一頭霧水的,現在才知道是這麼回事。”
她把春花跟她說了這事,直接過到明面上,以免等會有人拿這做文章。
她雙目直盯著站在人群前頭的許老三,眼中的冷意如化為實質,
隱隱有些後悔,昨晚上下手有點輕了,應該把他打得爬也爬不起來,說也說不出來的。
昨晚上剛剛捱過揍的許老三,自然明白對方眼神中所蘊含的意思,
他不自覺的就是一哆嗦,卻更堅定要毀了她的決心。
沈瑤收回目光,看著里正:“不知道他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打的他,還有我因為什麼才打得他?”
這個里正可沒辦法說出口,他不好意思的清清嗓子,“許老三,你不是要對質嗎,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