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緊了,只能轉而打聽起關真人:“監市真人何在?他讓我們離開,總得說清楚要離開幾日,我們幾時才能回來吧?”
“是呀是呀。大家都是忽然被叫出來的,就算要走,也要收拾一下行李。”
“我正在煉製的法器只差一步就煉好了,能不能讓我先把東西煉好了再說?拖上幾日,我怕東西就煉不成了!”
“我也想將幾件要緊物事帶走。我已經快要突破了,各種丹藥、靈物都已收集得七七八八,正好趁此機會,尋個清靜地方閉個關。若是把東西留下,一旦有什麼損失,還不知道要拖上幾年,才能重新收集齊全呢!”
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紛紛。就在這時候,關真人從空間裡出來了。
他黑著臉道:“一盞茶。我只給你們一盞茶的時間。要收拾的就趕緊收拾吧!過時不候。收拾好了東西,你們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大家都知道監市真人的脾氣,聽了他這麼不客氣的話,倒也不至於太氣惱,反而紛紛舔著笑臉千恩萬謝,然後飛跑回集市中收拾東西去了。
後院瞬間空了出來。玄應道人慢了其他人一步,對著關真人乾笑了兩聲,也想回去了。雖說要緊東西他早就貼身收好了,但也可以趁此機會多買幾顆靈藥,興許能趁機佔點便宜呢?
關真人叫住了他:“玄應,你與你師父師兄平日還有聯絡吧?你老實告訴我,我杜師叔的情況到底如何?他有幾分把握能突破成功?!”
玄應道人吱吱唔唔的:“真人,晚輩哪裡懂得這些?晚輩只是區區不成器的煉氣小弟子罷了……”
他這一推託,關真人心裡就明白了,閉了閉眼,前者見狀迅速溜回了集市。
關真人重新睜開眼的時候,眼圈都紅了。
他心寒無比。
外派來投的弟子,真仙觀怎會真心視作自己人?不過是要借他們的力去跟別人爭奪利益罷了。一旦他們沒有了用處,真仙觀是絕對不會白養著他們的。
杜師叔當年投奔真仙觀時,已經將近結丹,真仙觀處處禮遇,一朝為真仙觀與人爭鬥受了傷,真仙觀就立刻變了嘴臉。哪怕明面上似乎還對他很客氣,可人人都知道,他已淪落邊緣,他的兒孫弟子在觀中也處處受人冷眼。關真人正是因為看得清楚,才早早離開真仙觀,選擇外駐的。可杜師叔一脈卻不肯放棄那處洞天福地的好處,甘心給真仙觀做打手,才拖累得杜師叔也沒辦法另尋一處靈地安心休養。
如今,杜師叔更是要冒著丟命的風險,去試著突破金丹。他這是想為門下弟子再拼一回命。
關真人彷彿已經看到了結果,更前所未有地認識到,他們這些投奔真仙觀的外派弟子,要面對的是何等風雨飄搖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