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他回了長安,頂多就是再撐上一年左右。倒便宜他了!雖然少活了幾年,但好歹將安史之亂給提前平定了,沒有造下大孽,也不再是大唐的罪人了。”
李祏道:“你去了一個心結,後頭還有藩鎮之禍、宦官專權、牛李黨爭等等,若是心裡實在放不下,還得好生修煉,爭取早日築基,才能繼續庇護大唐長治久安。你在這裡看幾個死人的熱鬧,又有什麼好處?”
李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是,弟子知道了,這就回去修煉。”他手裡有李祏與李儷君給的靈石,就算人在常州城,也照樣能修煉。不過他順道還告訴了李祏一件事:“常州守將的女婿林四郎,帶著妻子回岳家省親,正好遇上大戰,就留了下來。他兄弟林九郎好象與四娘子是舊識,也跟著來了,近日常跟在幾位師叔、師兄弟身邊,打聽修行之事,似乎也有意入道。這件事要不要跟四娘子說一聲?”
李祏有些意外:“有這樣的事?罷了,回頭四娘回來了,我會跟她說一聲的。至於那林九郎……”他頓了頓,“也罷,咱們都打算要開宗立派了,也不必只收宗室血脈。若是忠臣良將之家有好苗子,也願意出世修行,我們沒有不收的道理。”
李唐宗室一脈的弟子數量實在是太少了。他們在真仙觀內部與人爭鬥,尚且吃力,如今自立門戶了,自然需要更多的人手,才能在海域廣闊的南海站穩腳跟。若死守著血脈宗族的門戶之見,終究不得長久。他們也是時候改變想法了。
他們可以多收些異姓弟子,甚至是女弟子。有李儷君的前例在,誰敢說女修的資質就比男修差了?
李祏這麼想著,就對李禗道:“你回去見了師兄弟們,就跟他們說,準備靈根檢驗的工具,不管是林九郎還是其他人,若有心要修行,都可以給他們測一測。哪怕靈根尋常,只能學些皮毛功夫,一輩子也築不了基,但能修行煉體之法,也能給大唐軍隊多添幾個猛將。”
李禗應聲去了。
李祏回頭看向朝廷大軍駐紮的營地,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自己未來要做的事還有很多,實在是沒有閒功夫去痛打落水狗了,唯有把這項重任交託給旁人。
希望樓觀道爭氣一些,早些替他們掌門的親傳小弟子報了大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