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到時候,竇王妃就要再一次失去權柄了。她難道就甘心嗎?
她是個正派人,做不出害人的事,卻也不可能犧牲自己和骨肉該得的利益。李琅需要續娶一房賢良的妻子,官職也可以再往上走一走;李婉致快到嫁人的年紀了,夫婿人選還沒著落呢;再過幾年,連孫女兒李慧君也要開始備嫁妝。沒有錢,沒有權,竇王妃如何為至親骨肉謀劃?
李儷君相信,只要自己提出了足夠誘人的條件,這位聰明的繼祖母沒有理由拒絕她伸出的橄欖枝。
自打回到長安,雖然第一天晚上,她老老實實待在自己的院子裡休息,沒有出去,但第二天卻還是照樣去給祖父祖母請安了。
不過她去的時間稍稍有些晚,隋王見了她十分歡喜,說了些讓她保重身體的話,便溫言讓她回去了。竇王妃卻不在,她一大早就出了王府,據說是有急事回了孃家。
李儷君當然知道竇王妃回了孃家,這是石青一大早從門房上得的信兒。若非如此,她也不會特地錯過時間,才去給祖父母請安呢。竇王妃這時候不在,等她回來知道自己去請安撲了空,多半會派人召自己過去說話,到時候自己就好開口了。
李儷君甚至還去看望了生病的長兄李儉讓,陪他聊了一會兒天。雖說大姐李俶君沒給她什麼好臉色看,但至少沒有再大聲斥罵。當時楊十六娘也在,李儷君趁機觀察了一下她的言行作派,確定自己對這姑娘並沒有誤會,心裡就更加有底了。
過後,她又去看了堂姐李慧君。李慧君的心情有些不是很好,正跟乳母甘娘子生悶氣呢,見她來了,臉色方才好看些,拉了她進屋說話,就把其他人都攆了,連甘娘子捧茶過來,都被她關在門外。
沒有外人在,李慧君說話也少了許多忌諱,直接向李儷君抱怨說:“我們如今長大了些,乳孃就管得越來越多了,老是勸我要端莊文雅一點兒,不能再象小時候那般愛說什麼就說什麼,通沒一點兒金枝玉葉的氣派——我倒不知,什麼時候金枝玉葉說句話還要怕這個怕那個的了,連阿婆都不曾說我什麼,她倒是管得寬!”
李儷君眨了眨眼:“甘娘子為什麼要這樣說?二姐從來就不是行事無禮的人,就算是心直口快,也只在自家人面前方才如此。我們姐妹幾個當中,就數二姐性情最文雅端莊了,甘娘子說這話,小妹都替你委屈!”
李慧君聽了,頓時被順了毛:“我就知道,四妹妹是個明白人。”她壓低聲音告訴李儷君,“你不知道,昨兒我在阿婆屋裡,聽說了一件極氣人的事兒!畢國公府要跟我竇家舅公做一樁交易,拿他們家被砍光了的林場,交換我舅公名下一處上等好田莊,還說這是完璧歸趙,你說過不過分?!”
喲,這是難看的吃相又進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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