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養好呢。”
她拉著眾宗室女眷去了別處說話,給李儷君留下了清靜。但在這人來人往的靈堂,李儷君怎麼可能真享得了清靜?眾人才走,三房的二姐李慧君就湊了過來。
李慧君是隋王與竇王妃所生的三子李琅的獨生女,今年十一歲。她生母王氏是難產而死的,父親李琅又不肯續絃,所以她從小就是祖母竇王妃帶大。不過最近幾年,每每到了需要教李慧君經營理事的技能時,竇王妃就會把她送到陳氏這兒來,認為陳氏這個嗣王妃比自己更擅長打理家業,因此李慧君與李儷君的接觸很多,姐妹關係還不錯。
相比於同父所出的長姐李俶君與三姐李妍君,李慧君對李儷君要親切多了。她性情溫和,也分得清是非曲直,並不會輕易被小楊氏等人的讒言所惑。有時候李俶君對陳氏態度過於無禮了,李慧君還會勸上幾句呢,只是前者不肯聽罷了。
三房住在北院,位於隋王府西北角,離花園有一段距離。李慧君沒有母親,父親有個妾,又是老實巴交的型別,不敢在王府裡瞎打聽,因此昨天在花園裡發生的事,隔了好長時間才傳到她耳朵裡,還是她乳孃在竇王妃的侍女那兒聽說的。她也不清楚具體細節,只是得知李儷君被李妍君傷著了,便一直惦記著要探望她,直到現在才得了機會。
她跪坐在李儷君身邊,小心翼翼地看著後者額頭上包紮傷口的布帶,以及慘白的臉色,滿臉憂心忡忡:“四妹妹,你真的不要緊吧?如果身體不適,還是回去休息吧?你這個樣子,伯孃看見了也不能安心。”
李儷君衝她扯了扯嘴角:“我沒事,只是外表看著嚇人而已,其實並沒有大礙,歇一兩天就好了。”
李慧君嘆了口氣,替她把剛剛侍女送來的憑几移動到更趁手的位置:“我都聽說了……”邊說邊瞄了瞄左右,“三妹妹發的什麼瘋?竟然要對你下這等狠手?!我乳孃想方設法打聽內情,始終不得要領。阿婆身邊的人嘴可緊了。我聽說三妹妹被送去偏院禁足了,那地方離我們北院不遠,我就偷偷過去問她,誰知她就只知道喊冤枉,說你陷害她,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顯見是心虛撒謊了……”
李儷君冷笑了一下。她就知道李妍君不會甘心受罰的,但沒關係,她不會讓對方有顛倒黑白的機會。
她輕聲回應:“三姐姐現在還嘴硬,又有什麼用?阿耶都已經給她定了罪,還從輕發落了,只盼著息事寧人。她就只顧著自己的面子,半點不知體諒阿耶的苦心。”
“說不定她沒有撒謊呢?”一道聲音插|進了李儷君與李慧君姐妹之間的對話,兩人回頭一看,原來是大姐李俶君不知幾時來了,正站在她們身後,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們,“說不定……真是四丫頭你陷害了三妹呢?否則她為什麼要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