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跟他們見面的,而是打發了底下一個生面孔的夥計去收買他們。那夥計當時剛剛從別處進京送信,辦完這件事後,就被老奴打發去咸陽的鋪子做二掌櫃了。長安城裡沒幾個人見過他,就算那些酒肆、食鋪的人告訴別人,是有人故意收買他們放流言的,這事兒也牽扯不到咱們頭上來。”
更何況,酒肆與食鋪的夥計們好好的怎會把自己供出來?如今又沒人懷疑到他們頭上,他們繼續裝不知情就行了,沒必要自討苦吃。
其實也是活該楊家人走黴運。當時楊十六孃的那個嫡兄在酒肆裡吃醉了酒後,曾經撒酒瘋罵過很多難聽的話,被老闆娘送回家的路上,也依舊罵罵咧咧不停。雖然他從頭到尾都沒有點明自己罵的是誰,可如果不是有人從頭聽到尾,跟了他一路,又怎會知道他沒有點明過呢?就算是他本人,也不能確定自己是否真的沒有向外人提到虢國夫人的名字。
所以虢國夫人與李玳找上門的時候,他都認下了這個黑鍋,一邊向母親兄弟賠不是,一邊解釋自己也是氣不過,反正責任都在虢國夫人與李玳頭上就是了。楊家除了罵人,也只能自認倒黴。
呂嬤嬤一邊說,一邊笑,道:“這回真真是天助我們!本來就算沒我們插手,楊家人也得罪了虢國夫人,我們悄悄兒出手,當真是不露痕跡。哪怕酒肆的老闆娘察覺到有人在指使她的夥計散播流言,也不敢多說什麼。況且她這個人,慣來最會討好酒客的。酒客到她店裡吃酒,叫了胡姬跳舞相陪,家裡人來問,這老闆娘還幫著遮掩呢!她要說自己沒聽見楊家人說別人的壞話,能有幾個人信?!”
李儷君心下微動,這種搭著順風車把人坑了的手法,似乎也可以用在別的人頭上?她得好好盤算盤算了。
正思索著,呂嬤嬤便道:“對了,竇王妃說,讓小娘子早些回王府過年。小娘子若想看楊家人的笑話,這時候回去正好。如今楊家人成日上門給嗣王賠不是,那楊十六娘也厚著臉皮繼續到府裡來照顧大郎。大娘子勸她在家裡躲幾日,避避風頭,她還不聽,一副沒事人兒的模樣,臉皮厚得很,真真不是省油的燈。如今楊家人到處送禮說情,王妃那兒都得了厚禮呢。小娘子若是回去,興許他們就改了嘴臉,上趕著討好你了。”
聽起來挺有意思的,不過李儷君不感興趣。她剛剛晉升修為,正要好生鞏固一番,再把劍法練得更精熟一些呢,哪裡有空回去參與宅鬥?聽聽八卦吃吃瓜就好。
她抬頭看向呂嬤嬤,微笑道:“我有一件事,要告訴嬤嬤。嬤嬤聽了之後,可別生我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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