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我就攬在身上。我向你保證,這次一定讓大楠把酒給戒了,如果他再打鳳英,我就親自把他綁起來!”
羨弟看到鄭常名之後立馬有了底氣,冷笑道:“哼,‘一天不偷雞就當保長’啦?你以為你是土皇帝啊?憑什麼要信你?憑什麼把鳳英的安危交給你?”
保長雙眼圓睜,咬牙切齒地說:“你這丫頭!”
鄭常名忙喝道:“你想幹什麼?我今天可以不抓人,但是現在有人明顯有危險,我必須要把她帶到安全的地方!”
說著,鄭常名護著鳳英就要走。大楠還要阻攔,被保長拉住了。
保長一雙狼一樣的眼睛打量著羨弟兄妹二人,把羨弟看得心裡怦怦怦地跳,不知道他是不是認出了自己,會不會有什麼嚇人的舉動。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羨弟趕緊拉著哥哥,跟著鄭常名走。
“你們有什麼事嗎?”鄭常名轉身問。
“沒有,我就是覺得跟著你安全一點。你們這是要去哪兒?”羨弟忙解釋。
“我們先回派出所,再聯絡婦聯的人來接鳳英,她們有專門為遭受家暴的婦女準備的安全住所。”
“哦,原來這樣。可是為什麼不把他們兩個抓起來?這樣就安全了,也不用到處躲啦。”
“其實保長說的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白綾洲這麼封建守舊,女子的地位十分低下,這種家暴的情況其實並不少見。派出所就這幾個人,也抓不了那麼多人啊。所以還真要透過教育來改變這種狀況。”
“哦,原來名哥你是在這裡當警察的,那這裡的人你都認識了?”
鄭常名笑道:“白綾洲幾萬人口呢,哪裡認得全?不過要緊的幾乎都認得。像剛才那位,你別看他樣子挺兇的,其實人很好,很熱心,在這附近很有威望,所以大家都管他叫‘保長’。他幫我們解決過不少難題,不然我們就幾個警察怎麼管得了偌大一個白綾洲?”
“哼,他是好人?鬼才信呢!”羨弟不以為然。
“是真的,”鳳英小聲地說,“要不是他,我在家裡已經被大楠打死了,哪有機會逃出來?”
“他不是要幫大楠把你抓回家嗎?”
“他是反對我逃走——他說我走了,這家就散了。他讓我再忍耐一下,說他一定會讓大楠徹底把酒戒了。只是我跟大楠真的沒法過下去了。”鳳英說著,又哭了起來。
羨弟待要安慰她幾句,忽然心念一動,問道:“你們很熟的嗎?你跟他家住得很近麼?”
“是呀,就在同一條街上。”
“那你住在哪裡?”
“在幸福街。”
“幸福街?”羨弟大吃一驚。
鄭常名笑說:“白綾洲也有一條幸福街,喏,就在渡口那邊,有空你們可以去看看。”
“哦,原來這樣!”羨弟心中大喜,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這一下就有了羨藍的下落啦。她扯扯哥哥的衣袖,然後對鄭常名說:“好了,我們還是先走吧,不打擾你工作了。”
鄭常名說:“好的,有事儘管找我。”
鳳英也說:“剛才多虧你們幫我,下回我請你們吃飯。”
羨弟哥笑說:“我們也沒幫上什麼忙。好了,回見!”
兄妹倆別了鄭常名和鳳英,羨弟就迫不及待地拉著哥哥朝渡口跑去。
“哎,你不是要挨家挨戶打聽的嗎?怎麼跑得那麼快?”哥哥問道。
“到了幸福街再打聽,羨藍就住在幸福街。”
“你怎麼知道?”
“剛才那個保長,就是那個壞蛋,我一眼就把他認出來了!”
“哪個壞蛋?”哥哥不解,想了兩秒才恍然大悟,“天哪,原來保長就是你爸?”
“他不是我爸,我爸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