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是哪裡的老師?”易南平問林宇。
林宇說:“她不是哪裡的老師,是綾江大學教育系的學生,今年才大三。她只是提點一下孩子們,教他們有效的學習方法,孩子們就有很大進步了。對了,她曾經也是成老師的學生呢。”
易南平眼睛一亮。“這樣說來,成老師確實很有本事啊,我這是挖到寶了。大三,等我的學校開起來她就大四了,得讓成老師——不對,現在是成校長了——得讓成校長早點搶人了。”
幾個人又聊了一通。他們很默契地都沒有提到保長。晚市即將開始,林宇和易南平告別了許老闆兩兄弟,準備回酒店了。
經過幸福街,易南平問林宇:“你不去看看你外婆嗎?”
“你說什麼?”
“你媽媽的媽媽不是你外婆嗎?保長去了外地,她老人家應該去不了吧?過年兒孫都不在家,她一個人應該挺孤單的吧?”
林宇卻不為所動。“當年,她也有份把我媽媽鎖在屋裡。而且她一直重男輕女,這麼多年來,不知道讓我媽媽受了多少苦。她沒有心疼過我媽媽,我又何必心疼她呢。”
“這樣說來,你媽媽也沒有心疼過你,你也何必心疼你媽媽呢。”易南平反駁。
林宇一愣。“我媽媽生我養我,她不愛我,只是因為把我當成李根保的替罪羊而已。”
“你外婆生你媽媽,養你媽媽,你又焉知她不愛你媽媽呢?只不過她更愛你舅舅而已。其實在他們眼中,嫁給我,可是天大的福分,他們關住她,又何嘗不是希望你媽媽過上好日子呢?”
“你為什麼要幫他們說話?”林宇很生氣。
“我沒有幫他們說話,我只是把我想到的東西說出來而已。你知道你外婆的名字吧?”
她的名字?當初易南平來白綾洲找她的時候說過,她叫蘇來弟。
“你又想說什麼?”
“我想說,你外婆叫蘇來弟,她也是一個來弟。她也一直被禁錮而不自知。”
他見林宇不說話,也不再說了,自己到街上的商店裡買了一份禮物。
“你不去,我自己去吧。她也算是我的長輩。”
易南平拎著禮物,嗯響了保長家的門鈴。可是門鈴響了半天,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