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參觀了別墅,分好房間,放好行李之後,就由雙百當導遊出去遊覽了。
白綾洲中央有一座山,不算高,山上有好幾處古蹟。
幾位老人家走得慢,年輕人們也不著急,大家就那樣散著步,欣賞著沿途的風光,邊走邊聊。
“好久沒來白綾洲了,現在變得這麼漂亮。”
“對呀,前些年我來過一次,那時候到處還是破破爛爛的。”
“我第一次來白綾洲還是招弟帶我來的呢。那時候路還很難走,像我們現在這年紀估計是走不上來的。”
“嗨,一到了白綾洲,不自覺就會想起招弟。那時候的白綾洲太苦了,小姑娘也太苦了!”
“唉,不要講過去了,現在不是越來越好了嗎?現在跟我學琴的小姑娘也是白綾洲出來的,教室一把琴,家裡一把琴,車接車送的,條件多好啊!不像招弟當年,只能借我的琴,連琴譜都是自己手抄的。”
林宇聽著老人家們的對話,心裡忽然咯噔一下。手抄的琴譜?羨男的手上不就有一箱子嗎?白綾洲雖說近年發展得挺快,可是能學琴的女孩子又有幾個呢?更別說一二十年前了。
只聽吳教授的老伴又說:“我爸生前的時候就說要資助招弟學琴,招弟死活不肯接受。後來老人家去世,我們用他的遺產買了一把大提琴送給她,好說歹說她才接受了。也不知道那把大提琴是不是還在,招弟還有沒有繼續學大提琴。”
吳教授說:“我真不指望這大提琴能留下來。招弟說得也有道理,在這麼落後的白綾洲,不可能容得下這麼貴的一把琴。”
譚玉儀也嘆息:“真是可惜啊!招弟確實很有天賦又很用功,要不是生在這白綾洲,說不定真能成為大演奏家呢!話說我現在這學生,也挺有天賦的,說不定將來有成就呢!她是生在了好時候。”
林宇的心已經狂跳起來,羨男家裡的大提琴是保長藏在閣上的舊琴,如果說手抄的琴譜不稀奇,人人都能抄,那麼一把舊提琴在白綾洲絕對是絕無僅有的。不管怎麼樣,他們口中的招弟很可能跟保長認識,甚至有可能是羨男的媽媽!不知道保長跟他們是否認識?保長見到他們會不會有什麼反應?
“林宇——”張煦在前頭喊,“你怎麼越走越慢?快到這邊來,這裡有條小溪呢,溪水可清涼了!”
林宇還是有些呆呆的,沒有衝上去。
吳教授打趣說:“你一直在這裡給我們墊後,是怕我們幾個老傢伙走丟了嗎?還是怕我們腳滑滾山下去了?你快點跟上小夥伴吧,不用管我們。”
林宇這才愣愣地過去小溪邊玩了一會兒。
一行人又走了半天,來到山腰的寺廟。在齋堂吃過了齋飯,又繼續往上走。將近黃昏的時候,終於來到了山頂。
這裡是一個寬闊的平臺,邊上有兩個小賣部。
左邊有一條路通向山邊的涼亭。涼亭外的小片空地是觀景的絕佳位置。
這裡視野開闊,面前是鬱鬱蔥蔥的樹林,被染成幾個色塊,層次分明地向山下延伸,直至被片片農田和房舍取代。
再遠一點是白綾江。白綾江在這裡看起來並不寬闊,讓人想象不到它千百年來對白綾洲造成的阻隔。
白綾江對岸,綾江市區密密麻麻的高樓和車水馬龍的街道映入眼簾。綾江市區也靠海,從這邊看過去,那邊也像個大島,右邊就是茫茫的大海。
“你們快來看!”小導遊雙百要開始解說了。他被林宇聘請來陪大家爬山,沒有去渡口的餐館幫忙。
大家順著他的指點看去,只見亭邊立了一塊小牌子,牌子上面印著一段文字介紹這個涼亭,無非就是何人何時建了這個亭子,然後讚歎一番,沒有什麼特別。
雙百說:“你們看這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