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人面前發作。
“我恐怕她早就死在外面了。”她說。
易南平連忙轉移話題。
“我祖父去年仙逝了。我這次回來是想在故鄉捐建一所學校來紀念我的祖父,順便來探望一下你老人家。這些禮物是我的一點心意。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說著,起身就要告辭。
羨男奶奶說:“你等一下。當年我家收了你們家很多禮物,結果你們連招弟的人都沒見著。你們家大度,沒有讓我們退回禮物,我們已經受之有愧了。今天這些禮物你帶走吧。”
易南平說:“伯母,你不必這樣。即使我們做不成一家人,你也還是我的鄉親、我的長輩,這是我的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
說完,他禮貌地退了出去。
鳳英趕緊一瘸一拐地收拾了一袋土特產作為回禮。易南平也不嫌棄也不謙讓,大方地收下了。
然而易南平並沒有走遠。林宇跟羨男奶奶聊了一會兒,幫鳳英幹了一會兒家務之後準備回他的屋子,結果半路被易南平截住了。
“不好意思,小夥子。你介意我向你打聽一點訊息嗎?”
“我不介意,不過我也沒法幫你。我也才剛搬進來白綾洲不久,招弟阿姨的事情我是一點兒也不知道的。”
“那你知道她弟弟根保現在在哪裡嗎?可以幫我引見一下嗎?”
林宇幫易南平把保長約到了陽明書城的咖啡廳。
保長得知易南平的身份和來意的時候,表情跟他媽媽的一樣精彩。但是他更多的是愧疚和難過。
“你就是那個東南亞船王的長子嫡孫?聽說你沒有繼承祖業,後來自己白手起家,在全世界開了五家五星級酒店?”
易南平點點頭,補充說:“現在有五十家了。”
保長黯然。“你說我姐姐怎麼那麼傻?她說她不要被困在白綾洲,她要去看世界。如果當初她跟你們走,不就可以看到更大的世界了嗎?她為什麼非要自己走呢?”
易南平問:“這二十年來,你們真的沒有收到她的任何資訊嗎?”
保長搖頭。“真的沒有。有時候我很害怕,害怕她已經出事了。但是想想,像我這樣的窩囊廢都好好地活到了現在,我姐姐怎麼可能會有事呢?她一定是生我的氣,所以才不肯回來的。”
保長越說越激動,眼裡噙滿了淚水。
林宇想起保長上次在沙灘的樣子,當時他以為保長在為羨男媽媽的離開而難過,現在想來,他原來是在想他的姐姐啊。
易南平又問:“那……還有沒有誰是她可能會聯絡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