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一邊往別墅走,一邊在心裡梳理收集到的資訊:
保長的爸爸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這不是什麼秘密,林宇一早就知道了。
現在知道保長有一個姐姐。羨男奶奶一向重男輕女,保長姐姐很可能從小要幹很多活。
許老闆兄弟倆和保長都說過,保長年輕的時候很不懂事。
這些都跟吳教授所說的李招弟的情況吻合。
最關鍵的是,保長的姐姐留下了一把大提琴和一沓手抄的琴譜,只要琴譜上的字跡跟李招弟的字跡能對上,就可以證明保長的姐姐就是李招弟。
但是現在大提琴和琴譜都在羨男那裡。羨男一直以為大提琴是她媽媽的,她每天練琴就好像跟媽媽在一起一樣。如果她知道這大提琴的主人是她姑媽而不是她媽媽,不知道她會不會很傷心呢。
林宇決定先不告訴保長和羨男,自己秘密查證。
吳教授一行人又在白綾洲玩了一天才離開。
保長、羨男和鳳英也回到了白綾洲。
林宇則回到了水果店,繼續新的忙碌。
轉眼整個國慶假期都結束了,一切又回覆到原來的節奏。
傍晚,林宇如常來到公交車站,卻看到了一張久違的、熟悉的面孔——他媽媽從前的秘書,現在宇中集團的總裁何恩慈。
“正常來說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你是來等我的吧?”林宇說。
何恩慈點點頭,說:“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吧,回頭我開車送你回白綾洲。”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你怎麼知道我住在白綾洲?”林宇問。
何恩慈苦笑:“找你媽媽困難,找你還不容易嗎?何況你一天到晚在宇中集團的產業附近晃,包括你和朋友最近搞的那家新店,找的室內裝飾公司也是宇中集團旗下的。”
“說得也對,綾江市這麼小,宇中集團又這麼大,你怎麼可能找不到我。所以你一直知道我的下落?”
何恩慈點頭。“不過我知道你一定不希望我打擾你,所以我一直忍著。”
“那你一直在暗中幫助我?”
“沒有。我還不知道你的脾氣嗎?反正用不著我幫,你不也過得好好的嗎?”
林宇點點頭。幸好她沒有多管閒事,不然他又要發飆了。
“那你今天來找我又是為什麼?”
“我們找個地方坐下慢慢談吧。”
何恩慈把林宇帶到陽明書城裡的一家咖啡廳。
“你媽媽和你離開之後,聽濤山莊觀海別墅一直丟空著。不過我讓工人照常維護著,所以那兒一直和原來一樣。最近宇中集團的一個合作伙伴看中了那裡,想要買下來,找我說了好多次,所以我才不得不來問一下你。”
“這有什麼好問的,你想賣就賣唄,關我什麼事?”
“你媽媽之前已經把聽濤山莊觀海別墅轉到你名下了,當然要你同意才能賣。”
“她轉給我,我又沒說要。行了,就是要我籤轉讓檔案是吧?你肯定帶來了吧?我籤個名就好,用得著這麼大費周章嗎?”
何恩慈嘆了口氣,從檔案袋裡拿出檔案交給林宇。林宇看也不看就簽了。
“你也不看一眼,就不怕我賣了你嗎?”
“我又沒什麼可賣的。就是我的心肝脾肺腎加起來都值不了幾個錢,值得何總裁花那麼多時間來賣嗎?”
“你還在生我的氣?”
“我幹嘛要生你的氣?我媽媽要扔掉我,你也沒辦法呀。”
“總之,到時候錢就打到你的賬上。你要也好,不要也好,錢就在那兒。”
“現在事情說完了吧?可以送我回家了嗎?”
何恩慈搖頭:“當然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