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怎麼得到的這些東西?他知道招弟現在在哪兒嗎?”
林宇忙說:“老師們,請先別激動,我還有疑問想搞清楚呢。你們說的這些往事,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幾個人想了一想。吳教授的老伴說:“我爸是二十五年前走的。”
林宇在心裡盤算:吳教授他們在二十五年前把大提琴送給招弟,秦嬸說保長姐姐走了二十年。秦嬸說的可能只是個約數,不一定剛好二十年,但不管怎樣,招弟是保長的姐姐,二十五年前把大提琴和琴譜帶回白綾洲,幾年後離家出走,大提琴和琴譜被保長藏起來了,這樣的假設是完全可以成立的。只是幾位老人家都沒有找到招弟留下的字作比對,光憑記憶,很難作準。二十幾年時間,足以模糊所有記憶,況且他們完全有可能因為尋人心切而自己騙自己。
幾位老人家見林宇默不作聲,都焦急地等待著。
“老師們,這琴和琴譜都是屬於我一位叔叔的姐姐的,她很可能就是你們要找的招弟。”
“真的?”幾位老人家都激動得顫抖起來。“她現在在哪兒?”
林宇搖搖頭。“她離開白綾洲二十年了,沒有人知道她在哪兒。”
幾位老人家頓覺失望,紛紛嘆氣。
“外面天大地大,她一個女孩子太難了!”吳教授說。
“也許她留在白綾洲會更難呢!能出去闖,總比埋沒在白綾洲好。”吳教授的老伴說。
“也不知道她嫁了人,生了孩子沒有,有沒有一個安定的家。”
譚玉儀說:“前幾年我在外地碰到她,她是一個人呢。不過看她的樣子,應該過得不錯,起碼衣著很光鮮,精神也挺好的。不過我趕著去演出,她也要趕飛機,當時沒想到要她的聯絡方式呢。”
吳教授又嘆一口氣,說:“人與人之間也是講求緣分的。也許我們跟她的緣分還不夠吧。不管怎樣,我們都把她當做親人,希望將來還有緣再見吧!”
幾位老人家感謝了林宇一番,又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儘管有疑問,其實林宇心中有九分相信李招弟就是保長的姐姐。不過這件事沒有深究下去的意義了——她已經遠走高飛,白綾洲的人都對她絕口不提,他這樣一個完全不相干的人也不會再關心這件事。就讓羨男繼續沉浸在與媽媽為伴的想象中,讓保長繼續遺忘往事吧,現在大家都過得挺好的,有什麼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