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瀟瀟微微別過頭,眼神有些躲閃,輕吐出兩個字:“沒躲。” 那聲音微弱得彷彿生怕被人捕捉到一般,可她那倔強的姿態卻又像是在極力維護著什麼。
霍之禮靜靜地站在一旁,他那深邃的眼眸彷彿能看穿一切,對於冷瀟瀟這點欲蓋彌彰的小心思,他又怎會看不出來。
他嘴角輕輕上揚,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試圖打破這有些僵持的氛圍,輕聲問道:“你覺得電影怎麼樣?”
冷瀟瀟輕咳了一聲,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自然些,她假裝漫不經心地抬起手,隨意地撥弄了一下耳邊的髮絲,說道:
“挺好的,就是太理想化了,哪有那麼多破鏡重圓。”
她的目光看似隨意地在房間裡遊移著,卻始終不敢與霍之禮對視。
霍之禮微微向前邁了一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冷瀟瀟,那眼神中透著一種讓人難以捉摸的認真,緩緩開口:
“你說的對,哪有破鏡重圓,就不能有讓她離開的機會。”
他的聲音低沉而又堅定,像是在對冷瀟瀟訴說,又像是在給自己某種暗示。
冷瀟瀟的心猛地一緊,她瞪大了眼睛,緊緊地盯著霍之禮的眼睛,彷彿想要從那深邃的眼眸中探尋出他內心真正的想法,語氣中帶著一絲警告:
“喪心病狂的事情不要做,天道輪迴,惡人自有天收。”
霍之禮就那樣靜靜地站著,沒有說話,他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像是一潭平靜的湖水,讓人無法洞悉他內心的波瀾。
冷瀟瀟微微皺起眉頭,仔細地觀察著他的神情,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聽進去自己的話,只能在這無聲的對峙中,默默等待著他的回應
霍之禮聽到冷瀟瀟的話語後,唇角緩緩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那笑容裡似藏著無數秘密與不為人知的心思,他輕聲反問道:“真的嗎?” 聲音裡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調侃。
回到家中。冷瀟瀟疲憊地走進浴室,讓溫熱的水流盡情地灑落在自己身上,洗去內心的不安與困惑。
當她洗完澡,穿著白棉布睡裙,帶著氤氳的水汽走出浴室時,卻一眼看到霍之禮正安然地坐在沙發上。
客廳裡柔和的燈光灑在他身上,卻沒能驅散冷瀟瀟心中湧起的寒意。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霍之禮身上,越看越覺得他的一舉一動都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怪異。
那隨意而坐的姿勢,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在冷瀟瀟眼中漸漸扭曲變形,竟讓她無端地聯想到那些會囚禁他人的變態形象。
尤其是當霍之禮衝著她露出那抹笑容時,冷瀟瀟只感覺一股寒意從脊樑骨直竄而上,那個可怕的想法在她腦海中愈發根深蒂固。
她慌亂地移開視線,匆匆走向冰箱,開啟門,從裡面拿了一罐冰可樂。
冰冷的罐體接觸到她手心的瞬間,讓她稍稍鎮定了一些。
接著,她幾乎是逃一般地轉身回到房間,在關上門的那一刻,她毫不猶豫地將門鎖上,彷彿這樣就能將那莫名的恐懼和危險隔絕在門外,只留下自己在這一方小小的、看似安全的空間裡,可她的心卻依舊在胸腔裡劇烈地跳動著,久久難以平靜。
寂靜的半夜,黑暗如同濃稠的墨汁般瀰漫在房間裡。
冷瀟瀟原本正沉浸在睡夢中,突然,一陣輕微的窸窣聲如鬼魅般悄然鑽進她的耳中。
她下意識地皺了皺眉,意識還在半夢半醒之間,只是本能地翻了個身,試圖遮蔽這惱人的聲響,繼續睡覺。
然而,就在她即將再次陷入沉睡之際,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像是一道驚雷瞬間劈開了她混沌的思緒,她瞬間清醒過來。
她的雙眼在黑暗中猛地睜開,眼神中還殘留著一絲驚慌與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