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瀟瀟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居然會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突然吻住她。
那熾熱的唇就像燃燒的火焰一般,帶著一種令她心跳加速的狂熱,彷彿要將她整個人都吞噬進去。她的大腦在瞬間一片空白,緊接著,一種強烈的羞赧和緊張湧上心頭。
這會兒,車窗外的街景清晰,汽車發動機的輕微轟鳴聲在耳邊迴響,這些都像是一盆冷水,讓她徹底清醒了過來。
她下意識地伸出雙手,用力地推搡著眼前的男人,眉頭微微皺起,滿臉通紅。
她的聲音從那被緊緊相貼的唇齒間艱難地溢位,有些含糊不清地提醒道,“你瘋啦!還開在馬路上呢。” 那聲音帶著一絲嗔怪,還有被驚嚇後的餘韻。
男人那隻扣著她後腦勺的手就像一把堅硬的鐵鉗,極其用力地鉗制著,五指深深地插進了她那如墨般漆黑柔順的秀髮裡。
他手上的力道大得驚人,指關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出了刺目的白色,那白色是如此明顯,就像冬日裡覆蓋在枯枝上的霜雪,彰顯出他此刻情緒的濃烈與執著。
霍之禮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對於女孩兒帶著驚慌與嗔怪的話語置若罔聞。
他的眼中只有眼前這令他著迷的人兒,依舊緊緊地卷著她的氣息,如同一個在狂風巨浪中掌舵的海盜,肆意地在這片只屬於他們二人的 “海域” 裡攪弄。
他的吻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霸道,吻得冷瀟瀟幾近窒息,喉嚨裡不自覺地發出了委屈又難受的嗚咽聲。
即便如此,霍之禮也不曾有一絲一毫要放開她的意思,彷彿一旦鬆開,她就會如泡沫般消失在空氣中。
兩人急促的呼吸交織在一起。直到那刺眼的綠燈亮起,如同一記重錘敲破了這曖昧又瘋狂的氛圍。
排在身後的車輛早已不耐煩,此起彼伏的鳴笛聲如同憤怒的咆哮,在催促著他們。
霍之禮這才像是從一場迷夢中驚醒,眼中的狂熱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不捨。
他緩緩地鬆開了緊扣著冷瀟瀟的手,那隻原本插進她髮絲的手,在抽離時還帶著一絲眷戀,幾縷髮絲隨之飄落。
他的唇也戀戀不捨地離開了她的,像是被強力撕開的磁鐵。
他深吸了一口氣,那氣息在微微顫抖,平復胸腔內仍在劇烈跳動的心臟,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可腦海中卻依然是剛才親吻她的畫面,怎麼也揮之不去。
霍之禮修長的手指熟練地重新發動車子,那動作乾脆利落,彷彿剛才熱烈擁吻的人不是他一般。
他的神情看起來專注無比,深邃的眼眸目不轉睛地目視著前方的道路,可那微微勾起的嘴角卻透露出一絲別樣的意味。
“寶寶,”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特有的磁性,像是醇厚的美酒,在這狹小的車廂內緩緩流淌,“你要是再用那種勾人的眼神看我,我可不介意找個地方,和你更加深度地交流。” 他的話語極其不正經,每一個字都像是帶著小火苗,在兩人之間撩撥起一種危險又迷人的氣息,讓車內的溫度似乎又升高了幾分。
這段時間的相處,就像一場漫長而又充滿驚喜的探險,冷瀟瀟在這個過程中對霍之禮已經有了一些獨特的瞭解。
她知道,這個男人平日裡總是清冷矜貴的禁慾系,只有在被情慾所沾染、情緒如烈火般燃燒的時候,才會親暱地叫她 “寶寶”。
此刻,聽到他那帶著明顯暗示的話語,冷瀟瀟的心就像小鹿亂撞一般,“怦怦” 直跳。
她哪裡還敢再看他,就像一個做了錯事被發現的孩子,立馬慌亂地收回了原本放在他身上的目光。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臉頰滾燙滾燙的,像是被火烤過一般,臉上不爭氣地因為他那極具撩撥性的話而紅了一大片,那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