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捨,有決絕,還有深深的無奈。她提起筆,一筆一劃地寫下:“太陽,我離開了,別找我,對不起。” 每一個筆畫都寫得極為認真,彷彿在書寫著自己內心深處最艱難的抉擇。那字跡中滿是不捨,每一筆都像是在訴說著她對蘇朋陽的眷戀與牽掛;同時又充滿了決絕,彷彿在告訴自己,這是必須要走的路。
她把便籤輕輕放在床頭櫃上,放在蘇朋陽的手機旁邊,那小小的便籤承載著她無法言說的情感。
冷瀟瀟靜靜地看著蘇朋陽熟睡的臉,他的面容是那麼安靜和溫柔,那麼的讓她心動。此時,她的眼尾迅速染上一抹緋紅,那是即將離別的悲傷與不捨。她伸出溫涼的指尖,輕輕地輕撫他的臉龐,那觸感是如此的熟悉而又遙遠。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溫柔與愛意,彷彿要將他的模樣深深地刻在心底。最後,她低頭在他的唇上迅速印上一吻,那吻如同蜻蜓點水般輕盈,卻又飽含著無盡的深情。
冷瀟瀟站起身來,拉上行李箱,那小小的行李箱裡裝著她的全部家當,卻也裝不下她心中的那份沉重。她把鑰匙放在餐桌上,那把鑰匙曾經是他們共同生活的象徵,如今卻成了離別的見證。冷瀟瀟推開房門,那輕微的聲響彷彿在宣告著一個時代的結束。她最後回頭眷戀地看了一眼這個曾經充滿溫暖與回憶的房間,眼神中滿是不捨與懷念。然後,她輕輕關上門,離開了這個讓她感覺無比溫暖的地方。
自從決定要離開,冷瀟瀟就已經盤算好了未來的路,她不打算再租房子,蘇朋陽律所所在的博恒大廈旁邊就有一個快捷酒店,冷瀟瀟打算在那裡住下。她不知道自己會在那裡住多久,也許過段時間就會離開帝都了。這個繁華的都市曾經承載著她的夢想與希望,如今卻可以不再留戀了。
冷瀟瀟拖著行李箱,神色有些黯然地走出了那片熟悉的區域。她站在路邊,伸手攔下一輛計程車,動作略顯機械。上車後,她用沙啞的聲音對司機說道:“去博恒大廈旁的快捷酒店。” 司機應了一聲,便啟動車子向目的地駛去。
一路上,冷瀟瀟望著窗外不斷閃過的街景,思緒卻飄向了遠方。那些曾經與蘇朋陽一起走過的地方,一一在腦海中浮現,心中的苦澀愈發濃烈。
很快,計程車抵達了博恒大廈旁的快捷酒店。冷瀟瀟下車後,拉著行李箱走進酒店大堂。她徑直走向前臺,用平靜卻又帶著一絲疲憊的語氣說道:“我要一個南向有窗的房間。” 前臺工作人員熱情地為她辦理了入住手續,冷瀟瀟付了一個月的房費。拿到房卡後,她緩緩走向電梯,腳步沉重而又堅定。
冷瀟瀟靜靜地躺在酒店房間那張寬敞的大床上,周圍的一切都顯得那麼安靜,安靜得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她的眼神有些空洞,呆呆地望著天花板,心裡卻空蕩蕩的,彷彿有一塊重要的東西被硬生生地抽走了。
明明獨自一個人過了二十多年,在這漫長的歲月裡,她早已習慣了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一個人面對生活中的喜怒哀樂。她一直以為自己足夠堅強,足夠獨立,可以從容地應對一切孤獨與寂寞。而和蘇朋陽在一起的時間其實並沒有多長,在這短暫的時光裡,他們一起經歷過歡笑,一起度過溫馨的時刻。可如今,當她再次獨自一人時,卻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如此冷清。
她翻了個身,本以為會像往常一樣輕鬆自在,然而,卻沒有了那種熟悉的緊密貼合的感覺。曾經,蘇朋陽的懷抱是那麼溫暖,那麼讓她安心,他們緊緊相擁,彷彿整個世界都只剩下彼此。可現在,那溫暖的懷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空虛和孤獨。
明明應該覺得很舒服才對,一個人自由自在,沒有束縛,可她卻愣是難受得坐臥難安。她的心裡彷彿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那種難受的感覺讓她無法平靜,無法找到一絲安寧。她不斷地在心裡問自己,為什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