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楊氏打斷了兒子的話。
“既然如此,還望母親成全,我今生非玉凰不娶。”說到動情處,田穆松眼睛都紅了。
楊氏雖然強勢,可看到兒子這個樣子,她心裡也有了一絲觸動。便告訴兒子,容她再考慮考慮。這天夜裡,楊氏與丈夫關於兒子的婚事,討論了許久,起先楊氏態度堅決,到後來,她聽了丈夫的分析,覺得也有道理,再加上兒子的堅決,她自覺再鬧下去只會跟兒子鬧翻。於是也默許了。
第二天一大早,當田穆松得知父母同意了她的婚事,長舒了一口氣,對父母行了跪拜之禮便跑去了學堂,他想把這個好訊息第一時間告訴玉凰。
他在玉凰必經的路上等著她,看到玉凰、玉堅和妙兒三人走來,便叫住了他們,說道:“玉凰,我父母答應了!”
“什麼?什麼答應了?田縣長,現在說話怎麼聽不懂了?”玉堅說。
“就是!可能說的是官話,我們老百姓聽不懂”妙兒在一旁附和道。
玉凰連忙做手勢讓田穆松別說了。可田穆松才不想避諱,他恨不得讓全世界知道他要娶玉凰了。
“當然是答應娶你姐!”他對著這位準小舅子說道。
“什麼?什麼?我沒聽錯吧,我這火眼金睛,怎麼事先沒有發現一點苗頭?”玉堅說道。
“啥?小姐,你要嫁給田穆松,那麼龍昕怎麼辦?”妙兒著急的問道。
妙兒從小在龍家長大,她是知道玉凰和龍昕定了娃娃親的,雖然只是兩家大人口頭許諾,但在妙兒心中,這就是鐵定的事實了,她喜歡龍昕哥哥,但知道她自己身份卑微,不敢有所企圖,只求小姐能早點嫁給龍昕,這樣便能每天看到龍昕了。所以聽到玉凰要嫁給田穆松,妙兒覺得玉凰違背了諾言,她替龍昕感到難過,便丟下他們幾人,獨自去雙興麵館了。
玉凰看到妙兒離去的背影,不知為何,心裡升起一絲內疚。但很快,她就聽到田穆松說到:“我現在就去告訴父親,讓他趕緊找媒人去提親,擇個良辰吉日——時間最好在年前,這樣,我們就可以一起過這個年了。你願意嗎,玉凰?”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敢違抗!”聽到玉凰這樣說,田穆松便放心的走了。
“姐?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玉堅看到田穆松走了,問玉凰。
“有什麼好說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天經地義!”
“姐,你變了!”
“我哪裡變了?”
“我說不上,反正跟以前不一樣了。我感覺有點陌生了。算了,不說了,我去找趙叔練拳了。”玉堅說完也走了。
玉凰不知道大家都怎麼了?難道玉堅和妙兒不喜歡田穆松?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這日上課,玉凰發現自己集中不了注意力,之前不管發生什麼事,課堂上她都會聚精會神的聽講。可今天她走神了。想到自己要嫁人了,突然還有點不捨,以前總是幻想著能與田穆松朝夕相守,可如今真要一起生活了,她還有點捨不得家裡人。
這天夜裡,玉凰躺在床上,難以入眠,一時憧憬與田穆松將來的生活,一時又難以割捨這個她從小長大的家。複雜的情緒讓她一夜無眠。早上妙兒來叫玉凰時,玉凰迷迷糊糊剛睡著,於是她對妙兒說,讓玉堅去了給先生請個假,她實在是起不來了。給妙兒交代完,又睡著了。
看玉凰實在是起不來,玉堅便和妙兒一起出門了。路上兩人自然是說起了玉凰和田穆松的事。
“妙兒,你說我姐是什麼時候喜歡上田穆松的,怎麼平時一點都沒發現呀?”玉堅問道,還沒等妙兒回答,又接著說到:“是不是第一次田穆松背書的時候,又或者是他彈《高山流水》的時候,又或者他堆那個雪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