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空空一愣,隨即從懷中掏出一本泛黃的菜譜和一包銀子,遞給李相夷:“喏,你要的東西都在這裡了。”
李相夷接過菜譜,仔細翻看了一下,然後又接過銀子,從中取出五兩,將剩下的銀子還給妙手空空:“菜譜我要了,銀子我只拿五兩。”
妙手空空驚訝地看著李相夷:“花花,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怎麼能只拿五兩銀子呢?這也太少了吧!”
李相夷將菜譜和五兩銀子收好,淡淡地說道:“我幫你,不是為了錢。這五兩銀子,就是我的診費,多一分不要,少一分不行。”
妙手空空撓了撓頭,一臉不解:“李蓮花,你還真是個怪人。神神秘秘的,連銀子都不要。你該不會是哪個大戶人家跑出來的公子哥吧?”
李相夷笑了笑,沒有回答:“好了,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我夫人還在家裡等我,我得趕緊回去,要不然她該擔心了。”
妙手空空見李相夷要走,連忙問道:“李蓮花,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李相夷跨上馬背:“回家。”
妙手空空眼珠一轉,突然說道:“李蓮花,你是不是在找金鴛盟的人?”
李相夷眼神一凜,殺氣騰騰地看向妙手空空:“你怎麼知道?”
妙手空空感受到李相夷身上散發出的殺氣,嚇得一哆嗦,連忙擺手:“別別別,我就是隨便猜猜。你別當真,別當真!”
李相夷深深地看了妙手空空一眼,眼神中的殺氣漸漸消散:“記住,這件事,不許對任何人提起。”
妙手空空連連點頭:“放心,放心,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我這個人,嘴巴最嚴了!”
李相夷輕哼一聲,不再理會妙手空空:“告辭!”
妙手空空看著李相夷遠去的背影,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自言自語道:“嚇死我了,這傢伙的眼神,真是嚇人。不過,他找金鴛盟的人做什麼?難道他和金鴛盟有仇?”
他想了想,又搖了搖頭:“算了,不想了,反正跟我沒關係。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免得又被風火堂的人盯上。”
妙手空空突然想起什麼,朝著李相夷遠去的方向大喊:“哎,李蓮花!嘉州,靈山道場看看,說不定有你要找的人!”
夜色如墨,蓮花樓靜靜地佇立在月光之下,透著一絲神秘與安詳。
屋內,燭火搖曳,將喬婉娩的身影映照得溫柔如水。
她身著一襲淡雅的素衣,靜靜地坐在桌旁,手中捧著一卷書,卻無心翻閱,目光時不時地飄向門口,似在等待著誰的歸來。
終於,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李相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他身形挺拔,眉宇間帶著一絲疲憊,但眼神卻依舊明亮。看到喬婉娩的那一刻,他眼中的疲憊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柔情。
“娩娩,”李相夷輕聲喚道,快步走到喬婉娩身邊,語氣中帶著一絲歉意,“以後這麼晚了就別等我了,好好休息,不然身體怎麼吃得消呢?”
喬婉娩抬起頭,嬌豔的容顏在燭光的映照下更顯動人。
她微微一笑,眼中滿是關切:“相夷,我這不是擔心你嘛。”她頓了頓,又問道,“相夷此次出去,事情可還順利?”
李相夷在喬婉娩身邊坐下,握住她的手,輕輕摩挲著:“還算順利。不過,這次出去遇到了百川院的刑探,是個新瓜蛋子。”
他將如何遇到方多病,又如何巧妙地與他周旋的事情娓娓道來,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和得意。
喬婉娩聽得津津有味,不時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她嗔怪地看了李相夷一眼:“你呀,總是這麼愛捉弄人。”
李相夷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這叫兵不厭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