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動,轉轉悠悠。
林清月還掛在齊越身上,男人身上很暖和,也很有安全感。
“你抱著我走吧,我害怕。”
齊越看著林清月為數不多脆弱的時刻,將人托起就走。
她沒有一直讓人抱著,而是遠離了那棵樹就讓他放下了。
還得省點力氣。
“是,省點力氣晚上用。”齊越聲音飄飄然從前面傳來,漫不經心。
林清月:“......”
“前面就是他們村經常摘野菜的地方。”
林清月翻了翻,也沒有什麼不同,大哥結婚的時候就是秋冬,所以這個時候野菜還挺多的。
“我覺得他們摘的野菜在這邊沒有,你覺得呢?”
齊越臉色沒有那會好,因為他剛剛看到了幾棵很相似的野菜,但是林清月說這就是普普通通的菜,沒什麼作用。
“我們再往前走一走。”
兩人正要往前走,一個拿著鐮刀的男人往這邊走。
“你們是?來找野菜?”那個男人好像見怪不怪。
“往前面走還有一大塊,還是當初老孫給我說的,沒幾個人知道。”
“老孫?”齊越低沉著嗓子,壓迫感十足。
那人磕巴了一下:“是,老孫就是孫建平他們家。”
“謝謝,那現在他們家人呢?”
“早就搬走了,他們家兒子娶了個有錢人家的女兒,現在估計給人照顧月子呢吧。”
那人走了之後,齊越就陷入了一陣沉默,一言不發的往前走。
林清月知道他心情不佳,默默的跟著他。
“等等。”林清月拉著他,“你看這個很像媽說的那個吃起來辛辣,苦澀的草。”
齊越放在手裡檢視,“這是什麼?”
林清月低頭看了看旁邊的紅色土壤,順嘴回答道:“草烏,生吃有毒,秋季挖出來的最好,如果要是煎熟了的話有祛風除溼,溫經止痛的功效。”
“一般要煮多久?”齊越看著林清月捧起一把土聞了又聞。
“一般至少得三十分鐘到一個小時,口嘗無麻辣感,才能減輕毒性。”
“這土有問題?”齊越不禁問道。
林清月:“這土沒問題,而是土裡面的硃砂。”
“硃砂?”
林清月將紅色的土過濾出來。
“這就是硃砂,有劇毒。”
如果煮進鍋裡確實很難察覺。
齊越臉色沉得發黑,“這還只是冬天,他們連著送了有大半年。”
林清月還是有些奇怪,“除了你爸,你們當時沒有什麼問題嗎?”
齊越搖搖頭,“當時爸自己在家煮著吃,我們也就回來的時候吃了幾口,都覺得不好吃,爸怕浪費了,他們送來了就煮著吃了。”
“媽呢?”
“媽也不喜歡吃,綠葉菜知道了也會煩。”
“如果是夏天的話,那這裡應該還會有附子,這個也得煎很長時間,而且是劇毒。”
齊越差點將手裡的草藥都捏成汁。
林清月覆上他的手,“彆氣壞了,別人也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