睽下登上祭壇?其中必有奸賊作祟,臣不求別的,只求真相大白,望陛下——徹查此事。”
話音剛落,臣子盡數跪地,連素來與謝玿不和的付餚也被此事震驚到,他是真沒想到其中手段如此下作,看著孩子的慘狀頓時心生一絲憐憫,隨著眾人跪下去。這既是一個人的良心,也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官員們異口同聲道:
“臣只求真相大白,望陛下徹查此事。”
皇帝被逼得連連後退,面如土色,胸口被氣得劇烈起伏,卻說不出一個字。
皇帝知這是引發眾怒了,自知理虧,哼了一聲,拂袖離去,走之前不忘吩咐太監道:
“把皇長孫給朕拉走。”
語氣頗為咬牙切齒。
皇帝走了,皇長孫哭著喊著也被人架走,眾人紛紛圍上來,面帶哀傷地對謝玿道:
“謝大人,節哀。”
謝玿誰也沒理,抱著謝伯遠,起身時踉蹌一下,被衛邈扶住。
謝玿木然地說了一句:
“伯遠,叔父帶你回家。”
說完,他抱著謝伯遠朝出口走去。
左敬與宋益等人一臉擔憂,左敬想衝上去,卻被衛邈拉住。
左敬質疑地看向他,衛邈眼圈紅腫,搖搖頭道:
“讓他一個人靜靜。”
左敬瞬間炸了,怒罵道:
“你就這麼丟下他?沒馬沒車,讓他一個人走回去?”
說完,他眼中淚光閃爍,看著衛邈哽咽道:
“孩子都僵了……你就要這樣丟下他嗎?”
衛邈亦不忍心,他煩躁回懟道:
“你讓他靜靜好不好?你去了又能怎麼樣?讓孩子活過來嗎?”
謝玿此時已走出去百米遠,兩個人眼見著要吵起來,宋益推推二人,指著前方道:
“別吵了,你們看——”
遠遠的,一輛馬車駛來,在謝玿面前停下。
因為發生這種事,獵場守衛盡數打亂,那輛馬車或許就是這樣進來的,也或許是用了別的手段。
幾人凝眸,見車上跳下一人,雖有疑惑,可見他停在謝玿面前,都閉嘴靜靜看著。
“謝玿。”
馬伕駕著馬車而來,資良瑜一直掀簾看著,滿臉焦急。一看見謝玿的身影,他便從車上跳下來,在看清謝玿的臉時,他眼裡盡是心疼與自責。
資良瑜停在謝玿面前,低頭看了眼謝伯遠的樣子,周身情緒又染上一絲無奈與悲傷。
謝玿聽見資良瑜的聲音,希冀般地抬頭,在看見那張熟悉的臉時,他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無措的像個孩子。
資良瑜兩手捧著謝玿的臉,眼角帶上淚水,眼裡的心疼要溢位來了。
他的額頭與謝玿的額頭相抵,撫摸著謝玿的臉替他擦拭汙漬,安撫著他的情緒,而後低聲對謝玿道:
“謝玿,不哭了,我們回家。”
資良瑜從謝玿懷裡接過謝伯遠,孩子身體已經變得有些僵硬,他頓了頓,心情沉重,細細揉開僵住的關節,將謝伯遠平放在車內。
而後他扶著謝玿上車,將他摟抱在懷裡,謝玿則在資良瑜懷中哽咽痛哭。
資良瑜心都要碎了,對車伕道:
“回家。”
馬車走了,左敬等人目睹全過程,心情複雜。
“那個人……是不是很眼熟?”
宋益沒接這句話,只是道:
“有人陪著,他會好受些,走吧。”
左敬點點頭,拉著衛邈與宋益一同離開。
真好,至少在這個時候,謝玿不是孤身一人,至少謝玿信任那個人。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