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為質,他不敢輕舉妄動。再者,小殿下與殿下皆親近伯遠,不會有人這般尋死。咱們伯遠聰慧,亦不會輕易中招,莫要太擔心。”
謝玿強顏歡笑,道:
“希望如此。”
“往後行事,難免要顧著伯遠,天師倒是聰明。”
資良瑜懷著一絲僥倖對謝玿道:
“這也只是猜想罷了。”
謝玿認同,輕輕舒了口氣:
“只能見招拆招了。”
眼下兩人下棋的節奏被打亂,也失了下棋的興致,資良瑜見氣氛有些沉悶,主動轉移話題道:
“暖春將至,不日江南草長鶯飛,尋個日子,一同出遊如何?踏青賞景,好久不曾這樣一起走走。”
謝玿莞爾,眼裡流露出嚮往,好似已經看到那副場景。他道:
“待到京中白雪消退,山花爛漫時,你我攜手同遊,稱上一壺好酒,走走停停,尋蔭為屋,席地而坐,閒聊家常。”
資良瑜眼裡只有謝玿,看得失神,不自覺道:
“甚美。”
謝玿耳尖被這二字激得通紅,他起身,左手剛提起酒壺,又被燙得一鬆,酒壺脫手,跌入爐中,一盆炭被澆熄,升起帶著濃郁酒香味的白煙。
謝玿縮回手指抱在胸前,頗有些齜牙咧嘴,疼痛感讓他忍不住聳起肩。
資良瑜瞬間湊上來,皺著眉拉過謝玿的手,還沒看見那通紅的指腹,他就滿是焦急擔憂,一看見紅腫的手指,資良瑜別提多心疼了。
“你就是笨蛋。”
資良瑜有些氣悶地說完,便將謝玿的手拉到唇邊,小口吹著涼氣。
看著資良瑜的樣子,謝玿手上的疼痛減輕不少,一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資良瑜,臉上的笑容起來了就沒再下去。
資良瑜注意到謝玿的眼神,心瞬間軟下去,要化作水了,他心疼地問到:
“疼不疼?”
謝玿下意識點了下頭頭,隨即又搖搖頭。
資良瑜無奈,柔聲道:
“等我。”
便快步出去,不多時,他端著一盆冰水回來,抓過謝玿的手,掀起一點袖子,與他一起浸入水中。
資良瑜問:
“冷不冷?”
謝玿微微打了個寒戰,道:
“冷。”
資良瑜似乎輕哼了一聲,笑道:
“忍著。”
謝玿看著資良瑜,隨即視線下移,落在資良瑜衣裙上那一團水漬上。
一定是端著盆水走得太急,才潑了些到身上。
屋子裡炭火熄了,良瑜比我更冷。
見謝玿有些走神,資良瑜問到:
“方才怎麼走神,這般不小心燙著自己,抹布就放在一旁。”
謝玿有理有據,直視著資良瑜的眼睛,那雙桃花眼彷彿在勾人,如魅妖般攝人心魄,只聽他無辜道:
“因為你撩撥我。”
奈何資良瑜是個不中用的,架不住謝玿的眼神,眼下到底是誰撩撥誰,連忙投降道:
“怪我。”
目光觸及資良瑜泛紅的臉頰,謝玿不禁笑將起來,逼近資良瑜一步,溼漉漉的手徑直抓住資良瑜的衣服,微微仰頭便銜住他那兩片如桃花般的唇瓣。
輕咬,舔舐,舌尖纏綿,還想要更多。
此時哪裡管得上手上燙傷如何,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至理名言,誠不欺我。
兩人吻的難捨難分,後退時,資良瑜撞倒炭盆,身體一下重心失衡,拉著謝玿便往下摔。
屋裡揚起好一陣塵灰,謝玿坐在資良瑜身上,周遭一片烏龍,卻沒影響謝玿半分,他看著變成一張花臉的資良瑜,忍不住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