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回應，除了屋內燃著的燭火。
君璵壓著謝玿，一手環住他的腰，一手捂著他的嘴，唇瓣貼在他耳後。
謝玿輕喘著氣，任由君璵拿捏，不敢輕舉妄動。
君璵笑了笑，壓低聲音道：
“噓。”
“乖乖，忍著點。”
又等了一會，謝皦才轉身離開。
君璵鬆開捂著謝玿的手，趁著謝玿最是意亂時，在他耳邊輕聲道：
“謝玿，我愛你。”
情慾到達頂峰，兩人翻雲覆雨。
那夜情事，君璵貼在謝玿耳邊說了無數次“我愛你”。
這反反覆覆的話，好像在向天道證明，他熾熱濃烈的愛意。
神明動了凡情，願與君共沉淪。
夜半，謝玿幽幽醒來，腦中空白許久，抬手猛朝旁邊一摸，無視身上的不適，直到摸到枕邊人的體溫，才放下心來。
不是夢。
謝玿露出一抹笑，真好。
謝玿試圖翻身，才發現自己被君璵圈在懷裡。
“你醒了嗎？”
君璵的聲音在耳旁響起，隨後謝玿感受到他的手落在自己腰肢上，替他輕輕按揉著。
“可有很難受？”
說實話，相比第一次，要好上很多。
雖然隔了十年，可那是謝玿最忘不了也不想忘的一天。
謝玿轉過身子，湊上前親吻君璵，問他道：
“你一直沒睡，就這樣揉著嗎？”
“我不貪於睡眠。”
謝玿臉一紅，君璵已自己尋上來，向他索吻，愣是纏綿了一刻鐘，才捨得分開。
“君璵。”
“嗯，我在。”
“所有神君都像你一樣，會愛上一個人嗎？”
君璵認真解釋道：
“非也，神明大多清心寡慾，多數時候玩世不恭，最常見的情，是友情。鮮有伴侶者，亦非凡人。”
“所以，你是我的獨一無二。”
謝玿內心被極致的歡喜填滿，他有些驕傲地對君璵道：
“你會為我動情。”
君璵回應，語氣寵溺：
“我知道，我會。”
隨後他看著謝玿明亮的眼，告訴他道：
“我能感受到，我的心，越來越被他佔去。”
謝玿一愣，尚且不理解這個“他”指的是誰，就聽君璵道：
“可無論是我，還是他，愛你不變。”
謝玿明白君璵在說什麼了，王玢啊……
只要想起他，心裡便會疼痛。
謝玿認真地看著君璵的臉，長久地，注視著。
君璵回望著他，眼裡深情依舊。
謝玿終於開口，道：
“那你說，你會愛我，永生永世。唯一是我，永恆是我；生也是我，死也是我。黃泉碧落，約定再見。”
君璵鬆了一口氣，笑起來，眼裡似有星河萬千，柔聲道：
“我愛你，地老天荒，此心不變。”
得到君璵的答案，謝玿將臉埋進他懷裡，一遍又一遍地低聲重複：
“我也愛你，我也愛你……”
“求你，不要再丟下我。”
輕柔的吻落在眼角，神明溫柔地承諾：
“好，都依你。”
……
春江灩灩，謝玿獨坐江亭，自娛自樂般地飲著一壺清酒，眼眸迷離，嘴角含笑。
忽而起了一陣清風，水面波光粼粼，四周花影搖曳，驚動一片鶯啼。
和煦的風直往人懷裡撞，迷人春景，酒不醉人人自醉。
“春江，